“看看如今皇祖父的架勢,只衝著八弟一個人,便能多忍四叔四神幾場氣呢。”
琢磨桓王做什麼,不如好生琢磨琢磨太子。
對於這個表態,端王簡直贊同到了十分,呵呵地笑:“父母疼么兒。我那四個兒子,我也都看著尋常。
“唯有最小的,軟軟和和抱在懷裡,咿咿呀呀什麼都還不不會說,反而更疼他些。”
端王的幼子才兩歲,名紹,乃是個無名氏婢女所生,養在側妃名下,皇帝賜了個安郡王。
前頭三個嫡子都放在了一旁,卻說心愛的是庶幼子。
看來端王與端王妃的感情真如傳言所說,格外疏遠冷淡。
所以,哪怕這端王妃徐氏果然因永興伯夫人鬧出來的這一場事有個什麼長短,端王也不會皺一皺眉頭吧?
錦王心裡嗟呀嘆息,臉上笑一笑,還是替景王祺王說了兩句好話:“我跟三弟四弟都相處得好,可見三叔嘴上說尋常,心裡還是管得很好的。”
端王對這些話題並不耐煩,起身告辭:“事情大致就是這樣了。你審吧。若是那些人嘴硬,就交給高某。
“郭懷卿看著脾氣硬,其實手軟得很。高某卻正相反,半輩子在刑部,臉上笑呵呵地綿軟,辦起事來果斷狠辣。
“昨天我回去得晚,我那小兒子鬧了半宿,有些著涼。我答應了今兒要多陪陪他。我先走了。”
錦王笑著拱手送他。
出了賈府,端王上馬,環顧四周,見仍舊是幾百護衛團團圍著,不由皺眉道:
“大差不差就得了,這樣擾民,大年下的,多難看。跟錦王說,留幾個守門的,剩下的撤了吧。”
護衛們答應了。
大隊人馬慢慢回到王府,端王並未進後宅去看望他那“著了涼”的幼子,而是進了自己的書房。
裡頭等著兩個人。
一個是常養在府裡的清客名叫郝圭的,另一個,則是靖安侯馮峰。
“殿下回來了。”馮峰站起身來,欠了欠身。
端王嗯了一聲,絲毫沒有與他客套,自己轉到後頭,小廝服侍著換了家常衣服,才在書桌後坐下。
“錦王怎麼說?”馮峰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