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雨霏更懵了。
微颺和石磐卻泰然自若,只微微露了個驚訝的表情,便低頭行禮:“見過錦王殿下。”
“罷了。”錦王含笑抬手。
況雨霏忙也跟著行了禮,懵懵懂懂:“殿下和王妃怎麼又信了道?上回不是去寺裡求籤麼?”
“就你來得?王妃就來不得?逛嘛,哪兒不是逛?”微颺忙拉她。
錦王體貼地扶了錦王妃的胳膊,溫聲笑道:“別說道觀,前些日子,我連襖祠都陪著去過!”
“殿下!”錦王妃紅了臉,仰頭一個嬌嗔。
所謂病篤亂投醫。
錦王妃這是懷著身孕,心裡不踏實,所以才逢神便拜。
況雨霏自認為明白了過來,不好意思地笑,正經屈膝給錦王妃道歉:“是我沒想到。王妃多出來走走散心,倒是好事呢。”
“你一個小姑娘,哪裡懂這些?”錦王妃笑得溫柔。
錦王卻歪頭看著她們身後:“那兩位是?”
“哦對了。”微颺忙回頭把探頭探腦的傻哥哥叫過來,給他介紹。
錦王笑得格外和煦:“原來是微家二小郎君。這兩個月國子監聽說最多的就是二小郎君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這兩個月,聽說最多!?
微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瞪著微諍。
微諍狼狽不堪,陪笑道:“初見錦王殿下,您就給我告狀,可見殿下厲害。學生以後保證遵紀守法,再不胡鬧了。”
“呵呵,這個走著瞧吧。”錦王笑了笑,轉向徐雲客,挑挑眉,“這位監生,就是二小郎君打架便陪著的?”
徐雲客舉袖拱手遮面:“學生慚愧。”
“哈哈哈!這有什麼慚愧的?他家老國公才進京時幾乎每天打一架。他那是家學淵源。你與他交好,想不打架都難。”
錦王兩句話便與微諍二人親熱起來,笑著告訴錦王妃:“咱們也逛得差不多了。你和三小娘子再玩一會兒,可就自己回家吧。我就去辦差了。”
錦王妃溫柔答應。
眾人忙跟錦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