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郭家。我去逛西市。”
微颺嘿嘿地笑。
石磐翻了個白眼,起身出門。
“我要一壺正宗的西域葡萄酒!”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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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王府。
外書房。
“你這些訊息,是從哪裡來的?”錦王一身輕薄綿暖的蜀錦長袍,長髮一絲不苟地束在金冠內,表情凝重。
梅會金鑾殿偏殿內那個嬉笑紈絝的祺王殿下,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滿面陰沉:“我在東市,有一個花鳥魚蟲的鋪子。
“昨天晚上臨關店的時候,聽見隔壁牙行裡的人說起,最近要小心,這麼大的事兒,官府必定要挖地三尺地查。”
“你說皇祖父屬意大兄去查?有何憑證?”錦王原本坐得極為板正的身子,微微歪向另一側,雙眼緊緊盯住祺王。
祺王冷笑:“宗正寺卿這麼要緊的位置,怎麼可能真的說給他就給他?皇祖父必要找個好藉口。現如今,還有什麼比這件大案更合適的理由呢?”
錦王低頭下去,沉吟起來。
“二哥,這件事不能落在他手裡。”祺王輕輕地咬著牙,低聲道,“若是用我的人,我父親必定能查到。二哥,用你的人,把這個話傳到我父親耳朵裡去!”
“你是不想讓他查這個案子,還是想讓你父親領這個差使?”錦王垂眸看著自己放在桌子上,微微發顫的手,然後慢慢地握成了拳。
祺王臉上閃過一絲厲色,哼了一聲,道:“二哥,你可知道,就在昨天,京城忽然有了一個流言。”
“什麼流言?”
“十皇孫,唯有長最賢;九郡王,王王不如桓。”
當今有十個皇孫,最小的那個還沒滿月。所以,民間只知道皇帝賜了名,還不知道隨同旨意,郡王銜也已經賜下來了。
錦王淡淡抬眼:“等太子聽見這個話,我倒很想看看他的表情。”
“所以,差使落在誰手裡都沒關係。只要不是他。”祺王低頭,自嘲一笑,“我太小了。太子肯定拿不到。除了我父親,還有誰能在這個時候,截了他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