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本該是混亂的。
如果沒有他的闖入。
“出去!”嬴政迅速扯過薄衾,將她裸露在外的肌膚遮擋嚴實,眸底是壓抑不住的殺意。
“對……對不起!”扎克慌亂轉身,整個臉紅得厲害,像顆熟透了的棗子。
“俺,俺以為……”他看見了,少女瑩白如藕的一截小腿,足尖繃緊,泛著粉意。
他甩了甩頭,剋制住自己的綺念。
“而且現在還是白天,所以俺……俺以為——”
“政哥,別兇扎克大哥,他是無意的。”她的眸底還盛著一汪水光,溼潤極了,偏生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全是幸災樂禍。
彷彿在說:“瞧,政哥,這是天意。”
天意麼?
嬴政平復著紊亂的呼吸,掐緊少女的纖腰,“等著。”
她笑著咬了口男人繃直的下頜,像是調情,可眼底卻又無情。
真可惜,不會有下次了。
扎克匆忙走到房外,拍醒了自己。
他望著天,滿是掙扎和迷茫。
姬染月披上散亂的衣裙,隨意繫了系就要起身,卻被嬴政一掌按住。
他解開那繫帶,然後從內裙到外裳,一件件替她撫平,穿好。
看見她頸間隱隱的吻痕,他眸光瞬間幽暗,低聲道:“是我孟浪了。”
姬染月聞言,沒忍往,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她湊近他耳旁,“政哥對自己的……就這麼沒信心?”
嬴政:“……”
她這樣的禍害,怎麼就沒死在床上呢?
衣衫穿好,可這頭髮,他卻不怎麼會梳,只能任由她隨意的挽著,然後披在頸前。
烏髮襯雪肌,愈發嬌媚了幾分。
可他看著,卻覺得刺眼。
這樣的嬌態,豈能輕易叫旁人看見?
他索性偏過頭,眼不見為淨。
姬染月出了房門,見扎克呆愣愣地杵在門口,微垂著頭,似是被人撞破的羞窘,問道:“扎克大哥,這個時候來尋我們,是……是有什麼要緊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