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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妲己與賈思勰的後續,姬染月並未再多加關注,因為擺在她面前的,還有一個更加需要被解決的問題——怎麼勸張良率領一部分人去平江城發展。
平江城是齊韞投桃報李,主動以病重之軀前往平江城會晤現任城主,勸說其歸降,才不廢一兵一卒佔領來的城池。
其不穩定性因素很大,但她得把近三分之一的軍隊往那邊遷,才能極大減輕焉都管理上的壓力。
軍隊都要遷去了,她自然得派個監軍一併過去,畢竟她不信任那位平江城主。
誰知道他是真心歸順,還是假意投降,得派個心眼兒賊多的人盯防著些才是。
論心計謀略,諸多卡牌人物中,自然以張良、賈詡為先。
這兩人綜合考量下來,自然是小良子去,她更放心。
“屁,宿主故意將張良遠調,不就是想壓一壓他的好感度麼?”
“這當然……也是原因之一。”
好吧,是她渣了。
但姬染月的準則一向是,先利己,後惠澤他人。
她承認自己的私心,但她並不認為自己的決定有錯。
“只是,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少女半撐著臉,已經是第一百零一次嘆氣的她,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
“宿主要是心虛不敢說,不如直接請個中間人,勸說張良。”天命系統提議道。
“那不行。”姬染月果斷搖頭,“我若這樣做,那才是真的對不起子房。”
“好與壞,親與疏,總歸都是我們倆自己的事,我親口告知他,哪怕殘忍,至少能證明我是尊重他的。”
但若找了箇中間人,代她跟張良說明一切,這對兩人而言,都是一種無聲的羞辱。
“宿主既然清楚,又何必猶豫?”
“捨不得啊……”
姬染月想起那個溫和清雅的少年,眉眼隱隱透著一絲的難得的柔軟。
但此句一出,她還是從桌案前起身,小心捋平了衣裙間的褶皺,邁出了房門。
“張先生怎麼不在城主府?”她去往張良的房中撲了個空,便在廊下叫住一專門負責給府上諸人送飯的僕婦,問詢道。
“……回城主大人的話,張先生正在嬴公子那兒,說是今日要留在嬴公子那用午膳呢!”僕婦盯著少女那張臉,愣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