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染月再度清醒時,已是夜間了,她也不清楚這是當日的晚上,還是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總之,她的肚子咕咕的叫換個不停,後頸處更是泛著難以言喻的痛苦。
她是不是對自己下手太恨了?
光線昏暗,氣溫寒涼,姬染月扶著冷冰冰的靠墊,全憑摸索,坐上了馬車靠壁的椅子上,此時,姬辭月那個瘋批男人並不在馬車上,這或許是一個逃跑的好時機。
正當她打算用掉如影隨形卡的最後一次使用次數時,一縷清寒的月色,驟然透過被掀起的車簾,映入了她的眼簾,也就這一瞬間的猶豫,她便錯失了逃跑的良機。
因為,那個瘋批迴來了。
再寒涼的月色,也壓不住那人一身的綺豔風流之態。
其實姬辭月的鼻、唇、包括臉型,都是偏秀雅的,但他偏偏生了那樣一雙勾人的銷魂眼。
那一點張揚而鋒銳的豔色,令整張秀氣的面容,霎時活色生香開來。
每每望之,都會下意識地口乾舌燥,神魂顛倒。
當姬染月感到身體內的灼熱感再度升騰起來,她立馬挪開眼,暗罵自己一聲——怎麼就這麼不爭氣!
都知道,美色是毒,還看!還看!
姬辭月見少女陷入迷離之中時半睜半闔的雙眸,唇畔輕揚,“我與姐姐當真是心有靈犀,我一回來,姐姐便醒了。”
她壓根沒聽清他在說些什麼鳥語,因為她發現身體之內的慾念洶湧肆虐,快壓制不住了,正要如法炮製,再給自己來一掌時,他閃至她身前,扣住了她的雙腕,往馬車後壁一壓。
“姐姐不必如此,我不是隨時發情的母豬,對姐姐沒那麼飢渴!”他的眉眼一沾染上三分慍色,就愈發灼灼生華,如海棠春睡,媚色無邊。
“當然,姐姐若再要傷害自己的話,我不介意對著昏迷後的姐姐——”他猛得貼近,下頜抵在她的頸窩處,細細啃咬她的耳垂,“先奸/後殺……”
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自耳後傳來,姬染月居然覺得內心的那種難捱的燒灼感減輕了不少,雖然身體還是痠軟無力,但好歹不至於,淪為慾望的奴隸。
“乖姐姐,好好用膳吧,畢竟這麼美麗的皮囊,若是憔悴枯萎了,我會心疼的。”
他鬆開鉗制著她腕間的手掌,姬染月的視線順著他的指尖往下滑,這才注意到,他上馬車時,還拎著一個食盒。
食盒開啟,放著幾份精緻小巧的板栗酥,和一盞清茶,那是姬染月還是周國公主時,最喜歡的點心。
這荒山野嶺的,他還能弄到這些,也是牛批。
她拈起一塊,正要放入口中時,驀地一頓,“你會這麼好心?這食物中,你是不是下了什麼藥?”
“姐姐果然聰慧。”姬辭月笑著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道,“只是一些讓姐姐無法逃離的小玩意兒罷了,我怎麼捨得要姐姐的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