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不二就在晚霞下見到了那個有著單獨BGM的男人,三井壽!
第一眼只是背影,他盤腿坐在了地上,和原著相符的是他一頭及肩的墨藍色長髮。
聽到了來自身後的腳步聲,他側過腦袋,因為長髮遮蓋,不二沒能看到他側臉的輪廓。
“來了啊!”
這是不二聽到他的第一句話,不二好奇的看著卻沒說話,回答的人是背頭男。
“嗯!一開始還不願過來,但聽到你的名字就主動要我們帶他過來了,三井,你和他認識?”
“哦?”三井從不二的視線裡站起身來,並正式的面容轉過來,正對著不二。
那轉身的動作像是緩慢而重複著發生了幾遍,在不二的腦海裡如放映機的畫面一樣播放著。
『這就是三井壽!』
英氣十足的雙眉,緊扣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分的長髮將他的臉型修飾的狹長,眉宇間的痞子氣相當濃厚,但這樣的形象正如原著裡的樣子,一模一樣。這一瞬間,不二的耳畔甚至都隱隱迴盪起那首BGM『直到世界的盡頭』的旋律。
三井的視線看向不二,他的眼神裡,有著複雜的情緒,但轉瞬就被掩蓋下去,只有囂張跋扈的痞氣,他壞笑著問不二:“一年級的籃球部正選球員,不二新也是吧?我和你可不相識,為什麼阿德他們提起我你就願意過來了?”
不二從觀察中走出來,看著眼前黑化的三井壽,一時間有許多的情緒纏繞起來,變成複雜的線球,舒緩不出來。但是見到三井壽還是讓不二倍加感動,就這樣,感動的情緒壓過來其他的感情,讓不二能用平緩的聲音回答三井。
“三井壽,三年前武石中學的皇牌球員,縣大賽的決賽上帶領武石中學奪得冠軍並獲得MVP……”
“一年後,也就是去年,加入了湘北高等學校的籃球隊。同年,因為膝蓋傷病住院,住院後偷偷跑回球隊結果導致傷情惡化,最終……”
與其說是回答,不如說是對三井壽過往歷史、經歷的敘述。或許,這種敘述,需要一首BGM,而這首BGM——『直接世界的盡頭』,在三井轉身的那一刻,就在不二的心中前奏迴盪起來了。
語言編織的畫面,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三井腦海裡的記憶,記憶一幕幕的劃過,三井彷彿是在眼前看到了曾經的畫面,每一幅都有籃球的影子,也有他運球的影子。
這一刻,三井的心開始顫抖,他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一年級,為什麼會對他的過去那麼瞭解?為什麼要來開啟他塵封地過去?他的失落、嫉妒還有憤怒,這一瞬間由心底,洶湧地迸發出來。
他突然聲嘶力竭地怒吼出來:“閉嘴,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最終……錯過了湘北接下來的比賽,眼睜睜的看著隊伍慘敗。並且不久後……”
“我讓你閉嘴!!!”
三井咆哮著,大步邁出,併力揚起自己的拳頭,怒不可捷地跳了起來,猙獰而用力的朝不二揮了過去。
“砰!”
三井正面一拳擊打在不二左側的臉頰上,從他體內釋放的全部力道將不二重重地擊倒,那一記悶響打斷了不二剩下沒說出口的話,也是最後一句話——『不久後退出了籃球部。』
巨力讓不二的腦袋都在那一剎那有些暈眩感覺,他晃了晃腦袋才勉強擺脫了那種眩暈感。不二隨後張了張嘴,雖然臉頰很痛,嘴角也有些破裂了,有鮮紅的血漬流在嘴角處,但還好並無大礙。
“都說讓你閉嘴了!混蛋!”
三井情緒沒有平復,整個人的胸腔都在劇烈的起伏,眼睛最能投射出他的情感,泛著紅色血絲的他像是被揭開傷疤的小小猛獸,猙獰的武裝自己,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在沒有別人的環境裡,孤獨地舔舐自己的傷口。
阿德,也就是大背頭的那個人,和身旁的眼鏡男德田還有飛機頭男高島,無一不是一臉吃驚地看向三井。三井劇烈的反應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沒有反應時間,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