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雲盤膝坐在帳中調息,兩個女人不發一聲,默默地坐在一旁。
尤其是桓琴的臉上,時而泛紅,顯然想了一些八抬大轎的事。
作為龍亢桓氏的子女,家族聯姻,幾乎是定每個人才出生就有的宿命。
自己尚待字閨中,就已被父親桓石虔許配給了同為四大家族的王氏王虞。
那個“舊時王謝堂前燕”的那個王。
只不過,六年之久,怕是王虞已是美人在側,早忘了自己。
畢竟,連見都沒見過,想要說什麼相濡以沫、舉案齊眉,屬實有些貽笑大方。
眼前之人,雖名不見經傳,卻在不知不覺中,成了自己的蓋世英雄。
怎能不撩動少女的心?
凌牧雲此時,卻沒想得那麼多。
以往受傷調息,都是天地元炁,化作真炁,雖然自己真炁外溢,更為簡單,融合性更高,可基本的步驟卻不曾缺失。
今天調息,與以往卻是不同。
真炁運轉周天後,有一部分沉積氣海,化作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滴,隱有雷霆閃爍。
儘管微小,自己確能真真切地感知。
更進一步,在真炁執行周天時,比以往更為順暢,且有汩汩之聲。
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從身體的感受來看,似乎不是壞事。
本想著調息完畢,問下賈念昔,可剛睜開眼,桓琴灼熱的目光,把自己看得渾身發毛。
竟忘記問了此事。
“我還有事,須向張太尉稟報。”
凌牧雲的藉口顯得蹩腳,倒惹的桓琴更為滿意。
他不似那登徒子,只喜聽曲罷了。
桓琴在心裡,為凌牧雲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