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身之後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
沈惜之個姜景煜兩人在暗衛的護送下快馬加鞭回了京城,至於後知後覺發現他們已經逃離的姜澤瑞,雖然也派了人手追殺,卻仍舊沒能zai兩人進京之前把人攔住。
進京之後,兩人也沒閒著,沈惜之自知皇帝厭惡自己,可事關沈家,於是她抄和姜景煜一同進宮面聖。
“混賬!”
皇帝怒喝一聲後將手裡的東西擲再地上,可他仍了一個,面前的桌上卻還有許多——關於沈家蒙冤,關於太子結黨營私,欺上瞞下的證據。
他沒想到自己尚未退位,自己那好兒子就膽敢做下這些事,更沒想到眼前這個從不背自己看好的兒子,竟會做到這種地步。
他狐疑地看向沈惜之,意味深長道,“煜王,你做這些莫非都是為了這個沈家女子?”
姜景煜面色不改,“父皇明鑑,太子犯下數罪,鐵證如山,並非只有沈家受冤。”
這話說得沒錯。
皇帝好歹是皇帝,看著那些證據時他就知道,如果姜澤瑞不盡快繼位,他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敗露,他就再不能翻身。
可那是自己最偏心的兒子,讓自己的嫡子!
權衡一番之後,皇帝沉聲道:“此事朕自會處理,你二人在元州賑災有功,且回去等著賞賜吧。”
可兩人誰都沒動,皇帝皺起眉,“連朕的話都不聽了嗎?”
“不是兒臣不聽,而是父皇……”姜景煜抬頭看著他,那雙眼睛裡沒有任何敬重,孺慕,或許讓因為他已經看清了自己的父親。
“讓父皇太糊塗。”他說,“父皇不如與兒臣賭一把。”
剛聽了他反駁之辭的皇帝還沒來得及發火就又皺眉,“你還怕朕偏心不成?”
見姜景煜不吭聲,皇帝只好冷哼一聲,“罷了,你想賭什麼?”
回京的官道上逼塵土飛揚,路邊茶攤上歇腳的行人臉色難看地捂住口鼻,待灰塵散去後紛紛抱怨起來。
“小心著些!”忽然有人說,“沒瞧見嗎?方才過去的那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太子?如此行色匆匆,莫非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也有人嬉笑,“就算有大事又如何?總不會與咱們這些小老百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