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本來病臥在床上的付奔的老婆卻是從床上起身,看樣子哪裡有半點生病的模樣,忽然低聲道:
“鬼奴,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對方?”
窗外便有一個奇特的聲音傳來:
“一切都十分正常。”
這付奔老婆冷笑道:
“很好,你繼續在這死鬼的飯菜裡面下九九歸陰散,記得劑量要小,此人身體本來就外強中乾,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十分虛弱,必須循序漸進,絕對不要弄什麼暴斃出來了,這樣的話才不會引人注目,我們也好長期潛伏下來。”
這時候,鬼奴卻是久久都沒有回話,而窗外卻是遠遠的傳來了一個帶著略微譏嘲的聲音:
“呵呵,拜魔教徒果真是毫無人性呢,利用這些無辜百姓的身份便罷了,更是要殺人滅口來侵佔家產!我究竟是應該叫你付夫人呢?還是火奴亞亞?”
火奴亞亞乃是西域的聖女,演天魔舞的關鍵人物,卻是之前在搜捕的時候成了漏網之魚,沒想到竟然會藏匿在這個地方!更是機緣巧合,她從鄣國公呂先處劫掠來的那一朵珠花居然會輾轉落到林封謹的手上,又恰好被其發現。真可謂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火奴亞亞聽到了林封謹的聲音,臉上忽然露出了一股奇特的表情:
“原來是林公子駕臨,真是蓬蓽生輝,不如進來寒舍飲一杯茶水先?免得旁人說我待客不周?”
林封謹心道你想拖延時間,難道我就不可以同樣來拖延時間嗎?雖然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把握,但是還有正有大量的人手迅速的在外面集結。你拜魔教徒本來就處於被剿殺的弱勢了,此消彼長之下,現在還來拖延時間豈不是找死?於是心中有了定計,哈哈一笑就從窗外躍了進去道:
“那麼便卻之不恭了。”
這火奴亞亞嫣然一笑道:
“公子既然肯賞臉,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說完了以後,這女人便轉過身去給林封謹的沏茶,但也就是背轉身倒水過去的一瞬間,當她再回過頭來了的時候,林封謹陡然就暗自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火奴亞亞此時已經完全是顯得截然不同了,雖然還穿著同樣的衣服,進行了同樣的打扮,但是,那張普通女人的臉一下子就改變了,顯得是那樣的似嗔似喜,吹彈得破。
更要命的是,不僅僅如此,她的氣質也是發生了全面的改變,或許只是解開了一顆釦子,或許也只是唇角平添的那一小顆紅痣,或許是那微微翹起的唇角.......這些輕微的小改變組合在了一起,便令人感覺有一種童顏而妖豔的氣質,一種純正的嫵媚,有些類似於一些邪教壁畫上面的飛天,雖然表情莊重神聖,可是那種呼之欲出的肉慾的誘惑,卻是怎麼都掩蓋不掉。
其相貌那便是童顏巨乳,而身上的氣質,卻是蛻變成了一股純真的淫靡!
“真是名不虛傳啊。”林封謹眨了一下眼睛,在眼皮合攏再張開的瞬間,他的神智又恢復到了清明:“不愧是能演天魔舞的人物,難怪得可以將享受慣了美色的鄣國公也是魅惑得神魂顛倒呢。”
火奴亞亞的眼睛裡面一下子就蘊滿了清澈的淚水,攤開手委屈的道:
“這世道就是這樣,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完全無法主宰我自己的命運,難道天生長得漂亮也是我的錯嗎?”
其實這女人說的話完全就是在強詞奪理,只是見到了這麼一個尤物在哀憐低語,只怕九成九的男人都不忍心再多說一句重話,可是林封謹是什麼人?心中戒備之意更是顯得濃郁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