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將亢魔震飛了以後,短粗無比的雙腿再次發力,整個人又衝了出去,舉起了手中的開天當頭就斬下!那亢魔眼見得這一把巨斧上光芒閃耀,更是有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森然氣息撲面而來,卻只能用雙臂抱住了頭臉以抵抗。
不過這時候,野豬也是使出了全力,身後出現了他前世身為西戎大頭人多固的幻象,開天斧也是隨之變形成了強橫至極的雙刃斧,上面黑氣繚繞,鋒芒畢露,緊接著便是一斧斬下!
這一斧劈下去,斧刃盡頭居然還衍生出來了兩三寸淡青色的斧芒,劈下去的時候,竟是長驅直入,將面前的那一頭亢魔視為無物,一斬而過!
這亢魔的體質極其強橫,被野豬一斧梟首之後,腦袋飛了出去,斷腔的鮮血直噴出兩三丈高,聚而不散,最後卻是化為點點血雨落下來,在火焰上又被灼成了點點的白色煙霧,發出滋滋的聲音,看起來都是格外的慘烈!
這一下更是令所有的人士氣再度提升,發出了大聲的歡呼。
野豬雖然皮糙肉厚,但是連續爆發這麼兩下,也是感覺到了有些心跳氣喘,眼見得其餘的亢魔都是憤怒的嗷嗷大叫直衝了過來,所以也是在弓箭手的掩護下迅速倒退,準備按照原計劃徹底的退入到了望火樓當中,憑險固守,以求暫避鋒芒。
沒想到這個時候,忽然從火場外面飄飛了過來一個人影,這人影恍然之間,彷彿是從天而降,灰衣飄飄,雙掌直按而下,恰好便拍在了衝在最前方的一頭亢魔身上,更是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威嚴。
這頭亢魔頓時彷彿石像一般的僵硬滯住,然後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咆哮聲,可是絲毫都沒有辦法動彈半下。
這時候,憑空又出現了一面木牌,插到了這亢魔的面前,便見到這頭亢魔的腳下閃耀出來了藍色的光芒,看起來星星點點的若星光那樣冰寒徹骨,這光芒最後環繞成了一個圈兒,徹底的將亢魔困在了中央,絲毫都無法動彈。
林封謹定睛看去,木板上寫著一行字:本為魔物,荼毒百姓,畫地為牢囚之,立木為吏審之!
“這是法家的人到了?”林封謹心中一動道。
他看到了“畫地為牢囚之,立木為吏審之”這一段話之後,頓時就生出了一種奇特而熟悉的感覺,林封謹與法家的淵源,其實也是十分糾葛,難以述說的,畢竟法家的天常書院雖然是末流,好歹也是林封謹初次進學的地方,若說沒有半點感情那是假話了。
而法家當年定下來的策略:棄中原,取邊角的做法雖然是避其鋒芒,但也導致了現在一直都被排擠在主流圈子當中,但是說實話,若輪斷案刑訊,還是法家的弟子最為優秀,當今五國君王都是有銳意進取的心思,頗為重視賢才,可以說是唯才是用,所以在五國當中,也都是或多或少都有法家的弟子存在,其實法家的潛力也是十分巨大。
這一次法家的弟子刑部捕快文四被抓,也就正好給了法家一個將勢力發展到北齊國內的大好機會,正好又恰逢北齊國中改朝換代,新君登基,呂羽又與東林書院關係不深,完全不像是呂康那樣對東林書院極為倚重,因此這一次法家也是給予了極大的重視。
而就在法家中人剛剛對東夏國內的局勢引起了全面重視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突發性事件,那便是前些天拜魔教徒的悍然逆襲,竟是將北齊國的刑部都毀掉了大半,連國內的刑部尚書居然都死在了拜魔教徒的手中,出現了空缺。
這樣一來,對北齊國來說固然是個醜聞,卻對法家來說更是出現了一個絕佳的時機,倘若能夠獲得呂羽的青睞,將刑部尚書這個位置安插上法家的人,那麼就是史無前例的突破啊!
法家中人擔任刑部尚書,那正是物有所用,專業對口,肯定是可以做得政清人和,以此政績為根基,就可以順水推舟的開始在北齊國內擴充套件法家的學術影響力。這是一本萬利的大好事情。
本來法家只能在西戎苦苦發展,可是西戎的政治格局卻頗有些類似於清朝八王議政時候的情形,法家的人在那裡做個刑部尚書都是縛手縛腳的,說到底哪裡比得上北齊的刑部尚書的權勢?
之前林封謹就已經領教過畫地為牢的威力,但是畫地為牢之後的進階攻勢“立木為吏”,卻是還沒有體驗過,頃刻之間就見到。那木牌化為了一團青氣,前來的那名神秘人冷冷的道:
“惡貫滿盈,判:斬立決!”
那青氣瞬間變幻,最後化成了一把藏青色的長刀,從那亢魔的脖子上一斬而過,那亢魔雖然體表看不到什麼傷痕,可是卻陡然一下子就垂頭伸腿,氣絕而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