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封謹他們的休整,這山民自然是誠惶誠恐,也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只是在心中不停的乞求著滿天神佛,指望一切都平安,不過,很多事情都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有道是怕什麼來什麼,林封謹他們一行人就在寨子裡面呼呼大睡,休息到了傍晚時分的時候。
寨子門口的石板道上面,“踢踢踏踏”的馱馬馬掌撞擊石塊聲打破了村子裡面的寂靜,十幾名身材剽悍,面帶兇相的男子湧入到了寨子裡面,大呼小叫,直接就跳進了寨子裡面的蓄水池裡面洗腳刷臉,肆無忌憚那地方可是用來儲存飲水的所在啊立即就惹來了一番雞飛狗跳,一個鼻子上面長著綠豆大小的一顆肉瘤的男子嘴角帶著陰騭的笑容站了出來:
“你們的頭人在什麼地方?”
此時自然也是寨子裡面年紀最大的老頭子站出來應答,當知道了這寨子裡面的大概情況了以後,這男子便對著身後的那群如狼似虎的漢子很乾脆的一揮手道:
“牽豬,殺羊,殺雞,咱們兄弟趕了這好幾百裡的路,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地方可以樂呵樂呵了。”
緊接著這男子就目露兇光,啪的一巴掌對準了那老漢抽了過去,將這老漢抽得剩餘下來的幾顆牙都掉得乾乾淨淨,鼻血長流,指著怒罵道:
“你這老狗好不識相!還在這裡待著做什麼?爺爺們看得上你們這狗屁地方,那是你們天大的福分,還在這裡待著,是想要三個月以後的墳頭長草嗎?”
這老漢肯定是又急又痛,在地上蜷縮著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不過山裡的漢子也都是暴躁脾氣,見到了外鄉人在自家辛辛苦苦修築的蓄水池裡面糟蹋,早就是怒氣勃發,立即就有人提著獵叉直衝出來,二話不說當面就捅。
不過外來的這群人渾然沒有將寒光閃閃的鋼叉放在了眼裡面,正在洗腳的一人連彎下去的腰都沒直起來,反手握住了自己腰間的刀鞘,輕描淡寫的一震一蕩,便是將那刺虎獵豹的鋼叉給撥了開去,緊接著刀鞘便是毫不猶豫的順著叉杆削下,這樣的一削之勢看起來稀鬆平常,可若不是這獵戶識得厲害及早鬆手跳開,握杆的手指至少也是要斷三根。
然而洗腳那人對自己的這一削居然沒有見血似乎相當重視,微微的“咦”了一聲,嘴角露出來了一抹冷笑,已經是將手腕一振,立即就見到了手中鑲銀箍銅的刀鞘陡然直飛而出,帶出了一股沉悶的風聲飛撞而至。
那名出叉的獵戶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撞中了胸口,臉色立即就白了,蹬蹬蹬倒退了幾步坐倒在地,“哇”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那名鼻上長瘤的陰沉漢子見了這一手,頓時喝了一聲採:
“文老七,什麼時候練成的這一手啊。”
文老七面無表情的道:
“雕蟲小技,六哥又在這裡笑話人了。”
這鼻上長瘤的漢子卻是排行老大,為什麼叫旁人叫他六哥?卻是因為這廝鼻子上的這顆大瘤的緣故呢,不過“瘤”和“六”同音,所以隨著他的地位越來越高,叫他劉大瘤的人越來越少,六哥的人便是越來越多了。
兩人在這裡對答的時候,旁邊山寨當中的漢子卻見到了自己人重傷吐血,頓時眼睛都紅了,紛紛呼喝,提著弓箭和器械就要衝上。此時蜷在地上的族長卻是一下子連滾帶爬的從地上掙扎了起來,擋在了他們的面前,惶急無比的大叫道:
“打不得,打不得啊!”
有一句話叫人老成精,這老族長活了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經歷過,他此時已經看了出來,來的這幫人的實力,決計不是自己這個小小寨子裡面的一群獵戶漢子惹的起的,打起來的話,那幾乎瞬間就是要血流成河,整個寨子都要被屠戮一空。
這樣的結果,肯定是最糟糕的,與其犯險這樣,那還不如干脆忍耐下來算了,這幫外人不可能常駐在這裡,除非是心理十分變態的,否則的話,殺人立威是理所當然,卻不會大肆屠戮,因此頂多就是牲口和糧食被糟蹋了,女人被侮辱,人還能剩餘下來就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