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失血!
殷青月也算是十分剽悍的人,居然可以硬生生的從軍中精銳的三才陣當中殺出一條血路,但是,他畢竟也為此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那就是身上的重傷也達到了五六處,傷口翻卷的皮肉都因為流血太多而發白!
殷青月的屍體本來也是要送去縣衙作證的,所以林封謹立即將之攔截了下來,讓林德把這屍體抬進了馬車,然後重新檢查!這樣一來頓時就可以發現,殷青月在死前大量失血,所以面板都呈現出了蒼白色,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他的右腳的中趾顏色卻是顯得紅潤如常.....
林封謹與付道人同時都破口大罵了起來,覺得這個秘密藏得真的是太他媽的猥瑣了,即便是有人發覺了殷青月六根腳趾的秘密,肯定是會翻來覆去研究那多出來的第六根腳趾,誰會想到真正的秘密是藏在了這貌似正常的中腳趾上???
付道士嘖嘖稱奇的同時,卻是吐了點口水在自己的手指上,貌似是避免手滑,然後就去擺弄那根中腳趾。林封謹儘管對那根腳趾貌似也很有興趣,但被付道士這麼一搞,立即就只能翻著白眼在旁邊幹看著。
研究了一會兒之後,付道士抓住了腳趾一拔,便將這根中腳趾拔了下來,原來殷青月本來的中腳趾都已經被齊根切掉,這根假腳趾卻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粘上去的。也虧得這玩意兒做得如此惟妙惟肖。
緊接著,付道士就發現中腳趾的趾骨是中空的,從裡面扯出來了一個絲綢小卷兒,上面寫著三個字:
指間沙.......
這三個字歪歪扭扭,看起來竟然有一種巨蛇扭曲要擇人而噬的詭異!
除此以外,便沒有別的任何資訊了。
林封謹看著那張絲綢小卷兒,發覺上面除了寫著三個字以外,還在旁邊發覺了好幾條看起來很是有些奇特的花紋,除此以外,將這個絲綢小卷兒攤開抹平,就發覺它應該是從什麼地方被強行撕下來的。
“這玩意兒既是在傳遞某種資訊,也是一個信物。”林封謹很乾脆的做出了判斷:“從殷青月將之藏在自己最隱秘的地方來看,它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這玩意兒若是隻為了傳遞這麼一個口信的話,殷青月大可以將這絲綢小卷兒上的內容看了以後就可以燒掉了,要記住指間沙三個字有什麼難度?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絲綢小卷兒本身就一定存在的價值!”
林封謹接下來又研究了一下子這個絲綢小卷兒,然後將其交給了付道士,這廝一看就彷彿是一隻十分奸猾的大老鼠,把東西交給他收藏顯然十分可靠,當然,前提是你得有拿捏得住這傢伙的魄力和實力。
此時付道士看著殷青月的屍體即將被帶走,忍不住老鼠鬍鬚一翹,試探性的道:
“主人.......斬草要除根啊。”
林封謹眯縫著眼睛,沉吟了一會兒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女蛹這件事荼毒民間,為禍十分酷烈,此時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做這件事的絕對不僅僅是他們幾個人,而是一個巨大的組織!”
“你不妨想一想,殷青月他們為什麼能夠準確的前來追殺我們?他們一定是從南荔縣衙得到了訊息!可是南荔縣衙明明被我們用銀子餵飽了,那麼只有一個解釋,殷青月他拿出來了縣尉無法抗拒的力量,逼得他只能實話實說!這力量很可能就是來自官面上的,並且估計就是縣尉的頂頭上司!”
林德聽了林封謹的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道:
“主人,難道你的意思,女蛹一事,竟然是房康郡當中都有官員參與???他們的動機是什麼?”
林封謹淡淡的道:
“我之前在翻閱案卷的時候發覺了一件事,那就是禍寨瘟本來是半年一發,可是在去年卻是一連發生了四起,算起那時間,恰好和去年我們在襄都待著的時間重合.......那段時間可是個十分巧合的時間點呢?”
林德在這方面很不敏感,倒是付道士十分奸猾,兩隻綠豆大的小眼睛一轉,忍不住顫聲道:
“女蛹的根源,卻是在於求長生上,去年乃是南漢太后的六十大壽,難道說???!!”
林封謹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