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雯雯這回認真了,如果不是她跟上來,可能一直被矇在鼓裡,聽不到習俊梟的解釋和認知,她不會理他的。
李婉兒從口袋抽出紙巾,表情凝重,幫雛雯雯擦掉晶瑩剔透的眼淚,習俊梟想摟住雛雯雯,只見她閃過,避開他的懷抱。遠遠傳來一句話嘹亮的聲音,“大哥,嫂子,你們怎麼都在那兒?害我還去裡面找你們呢~”
習俊漫毫不知情,大大咧咧走過來,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手還時不時搖擺,和他們打招呼,怪異的氣氛讓她尷尬很多,懷疑是不是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就連活潑開朗的濟公都深沉地趴在地上,她尷尬一笑,看著李婉兒,兩人眼神交流,始終表達不清楚。
她再瞧瞧自己嫂子,紅彤彤的臉,嘴唇蒼白,眼圈也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痕跡,習俊漫雙手握住雛雯雯的手臂,問題一個接一個,“嫂子,你哭過來?怎麼了?是不是我哥欺負你?”
雛雯雯不言不語,習俊漫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叉腰對著自己哥哥破口大罵,“習俊梟,你怎麼回事?回頭讓媽教訓你!”
習俊梟苦著臉,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女人的淚水讓他不知所措,加上家人不明所以的責罵,心裡更迦納悶了,這個妹妹十分無厘頭,唯恐天下不亂,開口訓罵,“習俊漫,誰讓你沒大沒小,你懂什麼!給我回去…”
習俊漫炯炯的大眼睛瞪得老大了,她就是見不慣男人欺負女人,“我告訴你……”
剛說到一半就被李婉兒打斷,所謂當事者迷旁觀者清,這件事,怪不了習俊梟,站在自己角度,她也絕對自己會這麼做。及時拉開她,多一個人多一份誤解,“俊漫,讓他們小兩口說說,我把來龍去脈告訴你,我們回去。”
雛雯雯突然不想回林金怡園了,她想讓習俊梟明白,不要什麼事情都自己攬著,這樣她會很難受,讓他好好面壁思過,跟著李婉兒的腳步,習俊梟在背後拉住雛雯雯的手,焦急地說道:“不是,雯雯,你別鬧了好嗎?當務之急是找出幕後主使,而不是鬧鬧小孩子脾氣。”
雛雯雯用力甩開習俊梟的手,可惜力不從心,那隻寬厚的手掌不是那麼容易甩開的,她淡淡地說道,“我會找出幕後主使,現在前提是你想想自己的問題。放手!”
聲音沙啞而果斷,一人要走一人要拉,雙方僵持不下,互不開口,習俊梟不願說出自己瞞著她是錯的,自尊讓他低不下頭;而她聽不到想要的不罷休,倔強讓她堅持不懈。
看著心疼,李婉兒打破局面,她有必要提點一下,跟習俊梟說,“你讓雯雯先住在俊漫那兒,你該幹嘛幹嘛!”習俊梟鬆開手,看著雛雯雯的背影說一句,“那你好好呆兩天,到時我去接你。”濟公不知道跟還是不跟好,結果被習俊漫一吆喝,“濟公,去我家!”濟公壯碩的身體爬起來,一步兩步走開。
習俊梟心裡揣摩了下,這種帶著惡意的人會不會是姚老狐狸?一方面約他去賽馬場,另一方面派人整他?可是總有點說不通,他得儘快查出麵包車的去向。可是心裡眷念的人兒生氣了,他希望他的苦心她可以懂得,只要不讓她傷心和有危險,她想怎麼想他都沒關係,唯獨揪出幕後黑手,他才可以安心陪伴她。
雛雯雯心裡很是難過,李婉兒不知如何開口,她現在就是一條筋抽到底,別人說太多也沒用,三人都沒有一人開口,雛雯雯才緩緩開口,“婉兒,幫我把金怡園的筆記本拿來,在我行李箱裡頭。”
李婉兒嗯了一聲,這個時候能讓她發洩的就是從小到大的筆記本,她寫下自己的感受才會舒服點,當然非常樂意效勞,順便可以去勸解下習俊梟。
習俊漫拍拍雛雯雯的背,眼斜斜地瞧著,弱弱地問道,“嫂子,還在生氣嗎?”她很快就恢復元氣了,深呼吸,坐在習俊漫車上,有幾瓶未開的礦泉水,擰開一飲而盡,動作一氣連成。
習俊漫驚呆了,阻止雛雯雯拿第二瓶,“嫂子,別衝動,那不是酒。”
雛雯雯才解釋道,“俊漫,你知道嗎?其實喝水可以促進新陳代謝,把體內的不開心代謝出來,很快會忘記悲傷,很有效的,你看我是不是好點了?”
習俊漫目瞪口呆,深深地感嘆,“嫂子說得很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雛雯雯看著外邊的風景,呵呵一笑,“開車吧。”
她拋開煩惱,其實心裡深處有點不安,挺擔心濟公,還有習俊梟,濟公跟他們無冤無仇,不至於害一隻狗,或許還有其他目的。腦子裡一閃而過一個畫面,那人的眼神好像哪裡見過,浮現一個不懷好意的黑影,她搖搖腦子,想不起來,或許那人現在不成功,依舊會繼續下手,希望只是她的猜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