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宸壓抑住內心的歡喜，卻壓抑不住已經開始上揚的唇角，回答道：“因為我用AP短影片看到過長大後的自己。我長大以後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帝昀熙忍不住低笑出聲。渾厚的聲音就像是餘音繞樑的大提琴，將凌千宸直接包裹起來。
凌千宸見帝昀熙笑，也跟著笑了起來，滿臉的開心掩都掩飾不住。
“你真的是我爸爸嗎？”
“嗯。”帝昀熙點頭，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軟乎乎、嫩得幾乎滴出水來的臉頰。
凌千宸的眼睛陡然睜大。
他其實只是猜的。畢竟眼前的帥大叔跟自己長大以後的樣子太像了，所以他才這麼問，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凌千宸抿了抿唇，強行將幾乎要雀躍出來的開心壓下去，問道：“可是媽媽說，你是軍人，在她還懷著我的時候，你就在執行任務中犧牲了，所以我才生下來就沒有爸爸。”
帝昀熙撫上兒子的臉蛋就捨不得放手了。
聽著兒子的問題，他的心都揪了起來。
“是嗎，媽媽是這麼跟你說的嗎？”
“嗯。”凌千宸看著帝昀熙繼續問道：“所以你沒有死嗎？那你為什麼都沒有回來找媽媽？你是有了別的門當戶對的女人，所以拋棄了媽媽嗎？”
問完這個問題，凌千宸眼中的喜悅已經幾乎消失了，水汪汪的眼睛彷彿黑曜石，小小的年紀，眼底深處就透著幽光。
“沒有。沒有別的女人。”帝昀熙立刻否認，“這輩子除了你媽媽，我一個女人都沒有。”
凌千宸已經暗淡下去的眸光瞬間又迸射出孩子該有的期盼與喜悅來。
“那你為什麼一直都沒有來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