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比開懷,真是無比開懷啊!
但是,開懷之後,還剩下什麼?苟延殘喘般的低喘和持續著的低笑聲罷了。
笑得自己幾乎無法喘息。
扶著胸口,他慢慢地、慢慢地爬動,好不容易才勾到茶几上的電話機。
“喂……麻煩你們,請幫忙把她、把她帶回我的房間……”他吃力的交代完最後一句話,無力地垂下自己的手。
他要把她鎖起來,再也不讓她離開他!
……
後來,惟惟被肖圖鎖了三天三夜。
一直刻意迴避的回憶,如同她當年被勾住那纏繞成結的情絲,如層層煙水般,讓房內的氣氛更加迷朦了。
她的唇還在被死死緊封著,帶著濃烈酒氣的舌,依然在長驅直入強行吮吻著她的芳甜。
她不陌生,真的不陌生。
就連這吻,彷佛有一股火焰要衝破體膚,燒完了惱意,就是不甘,滿滿的不甘的情感,也不陌生。
彷彿在控訴著她,彷彿在懲罰著她。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心硬至此。
一如當年。
此時的惟惟,連吐納之間,也都是肖圖獨有的氣息,不容被忽略。
她好不容易掙脫。
“兔兔!”惟惟警告地大喊。
大家的友誼好不容易恢復,她不想再斷交另一個八年!
但是,一秒而已,她的唇又被吞滅。
印下的力道,更重了。
她好不容易又掙扎出自己的頭顱,破口大罵:“混——”
“蛋”字還沒跟著出口,唇被他堵上,差點喘不過氣來。
溼衣和溼衣如此交疊著,冰冷的溫度煨貼著彼此的體溫,但是,惟惟卻一點也不覺得冷。
反而覺得很熱,全身象火炭一樣,煨燒著她的肌膚。
是惱意,鋪天蓋地的惱意,所以熱得她、氣得她渾身都快發顫?肯定是!
現在的她,居然被困在身體與床墊之間!男人一旦喝醉了,體力真的有如此之大的轉變?不管如何,她都想踢死他!
但是,兔兔還有另一個八年的生命嗎?所以,她真的決定由她來提早結束他禍害無辜百姓的一生?惟惟越想越生氣,因為,現在的自己實在不敢動他!結局,就是隻能任著酒醉的他胡來?她會這麼好欺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