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必顧忌我。”這趟,他來錯了。
什麼介紹哥哥給他認識,真的太可笑!阿鐵一想到自己之前以為要見家長,那種忐忑的心情,就覺得自己可悲。
原來,他到美國,只是因為有人想要下馬威,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聽我解釋!”惟惟死命著想掙脫。
肖圖馬上察覺到了她的舉動,他喘著粗氣,依然不管不顧,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制壓著雙目已經快要噴火的惟惟。
他心臟在劇烈的疼痛,喉間癢到已經能聞到血腥味。
但是,他不放!
“肖圖,放開我,你別這麼過分!你信不信我真的會動手打你?!”惟惟氣憤。
見著阿鐵不給她解釋的機會,那麼難過地開啟房門,快要邁離,惟惟也跟著焦急不已。
她討厭家暴,但是,現在這一刻,她有嗜血到想打人的衝動!
她不是打不過兔兔,只是,角落旁的那張空的輪椅,那麼突兀,會讓她一再想起,臨行前希希童言童語道,前段日子哥哥很危險,現在正動完一場大手術,讓姐姐一定要多疼哥哥一點。
而肖圖雖然極力掩飾,但是,惟惟就是能一眼看穿,他整個人虛弱到根本象快掛掉。
現在,不是她不疼他,而是她被他“疼”得很慘!
所以,她現在只能動口不能動手,偏偏這傢伙根本是皮癢!
見她這麼緊張那隻大猩猩,肖圖胸口又是一陣悶痛,他不怒反笑了,蒼白的唇角,隱現了一抹讓人費解的微笑,語氣,平靜了,“惟惟,你果然在生氣。”
惟惟被這突現的詭異微笑弄得一怔一怔,居然忘記了掙扎,“生什麼氣?”
“那天晚上,去美國前一晚,我們睡在一起。”他提醒她。
“恩?”惟惟疑惑了。
是有這事,怎麼了?
正要邁離豪華套房的阿鐵,因為“睡在一起”這幾個字,不可置信的膛大目,僵頓住了腳步。
“我們說好,你要送我去機場,但是結果,我半夜就不辭而別。”燈光下,他的眸底在閃爍不停,在他臉上形成明滅的暗影,讓惟惟莫名整個人發毛。
是有這事,但是,他發病不辭而別,情有可原,現在拿出來講有意義嗎?
“所以,原諒我好嗎?”他深情款款地握起她的手,柔柔地,用柔軟的唇輕碰了一下她的手背,說著情話,“別再生氣了,也別再故意找些事和人來氣我。”
她故意找些事和人來氣他?惟惟不清楚他葫蘆裡賣了什麼藥,雞皮疙瘩卻落了一地。
他用好溫柔的語氣,耐心十足的哄勸道,“我的惟惟,別因為和我賭氣,再去玩弄無辜旁人的感情,好嗎?”
這旁若無人般的柔情蜜語下的真相,讓阿鐵冷抽一大口氣,碩大的肩膀,開始停不住的顫抖好幾下。
肉麻、噁心到她快吐了!肖圖一說完,用五秒的時間,惟惟才消化掉語句,然後——
完蛋了!誤會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