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臟,跟著一陣緊縮。
“原來,真的是醫術好壞的問題。”他沒有再上前,反而也坐到了診療床上,雙肩有點失落地垮下,整個人都黯淡了。
呃?
她一頭水霧、卻還在忐忑不安。
“無論美國還是中國,都是這樣,沒有一個病人願意給我們這些實習醫生機會。”他淡淡地闡述,伸手,摘下了口罩,放棄,然後,只剩下淡
淡的笑,“我還以為嗎,我們是家人,所以——
他不逼她,真的不逼她。
頓時,惟惟面變覷色。
她好像傷了他——
沒有考上空乘前,惟惟也做過一些工作,導遊、文員等等,每一個工作崗位,又有多少人願意給新人嘗試的機會?她懂那份因為挫折而來的辛
酸。
就算是,剛考上航空公司的時候,當時三個月的時間,她們這些“準空乘”都在模擬客艙裡學習實踐課程,她們所有學習的對方,都是空氣,
那時候,她也多想有個真正的“人”,能讓她學到真正的臨場知識。
當時,幸好是組長給了她機會。
惟惟的臉上,有了躊躇的神情,他又深深看她一眼,然後,緩慢地緩慢地站起身:“既然你不願意讓我觸診,我去找趙醫生吧。”
他的語氣很淡,但是莫名的,她就是聽出了微不可聞的傷感。
從下,他就是個狡猾的孩子,或悲或喜,都埋在心裡,惟惟從來都看不透他,更是沒見過這樣的他。
事業,對男人來說,果然真的是人生的全部。
而且,只有幾年的光輝了,他肯定很想證實自己存在的價值。
莫名的,惟惟想到昨晚的真相,越發心酸。
“不用了!”她急急抓住他的手。
她也不讓趙醫生看病了,被他之前搶病人這一鬧騰,“意中人”與“家人”之間,她還真是難以抉擇。
“惟惟,你聽我說,有不舒服就要檢查。”他嘆口氣,作勢想拂下她的手,“為了你的健康,就算我再不甘,還是去找趙醫生吧。”
嗚嗚嗚嗚嗚嗚。
一股感動,在惟惟心房湧倘,果然,對她真正好的人,就是兔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