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
“哎呀,我忘記了,蛋糕剛才好象不小心掉在地上,被小黃狗先舔了幾口,幸好我撿得比較快!對了,你沒吃到狗狗的口水吧?!”
他希望給她震撼“教育”,更喜歡看著她嘴裡含著最後一口食品,張口結舌,不上不下的樣子。
他喜歡唬弄她,喜歡看著她明明不信,卻一次又一次被他整得叫苦連天的呆樣。
他很壞,自己也承認,原來自己可以壞到這麼變態。
童年最後的幾年,他終於不再感覺到任何寂寞,是他的“玩具”娃娃,給了他快樂。
只是,也許,老天爺給他的報應吧,他的身體,還是越來越差——
“咦,今天惟惟不在?”來替他上課的英語老師,問他。
最近兩年,他幾乎已經足不出戶,課程也無法到學校去完成,更多的時間只能選擇在家裡授課。幸好,他總是不甘寂寞地把小娃娃也抓來一起陪讀,硬逼著才剛上小學四年級的娃娃,一起與他“研究”初一的課程。
然後,人家不懂,他還硬要罵幾句“笨”“豬腦袋”,最後以補豬腦袋為名,老師下完課還硬要替她溫故而知新,補到她哇哇大叫,差點以頭撞牆來投降為止。
他們的關係很不錯,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就算某娃娃老是在背過身的時候,唾棄他是大變態,他也完全充耳未聞。
他搖搖頭。
他也納悶,今天怎麼一整天都不見她的蹤影?
習慣是可怕的,一天沒把她抓過來玩一玩,他就覺得全身不舒服、甚至有點躁亂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