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金行的掌櫃,壓根兒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道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人影緩緩浮現,人未到,劍先至,來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天下第一樓樓主,夜無痕!傳說中,這位樓主不修煉元素天賦屬性,但是卻將體術中的分支——劍術,練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很多元素天賦屬性的修煉者,在他的面前,連結印的時間都沒有!
拓跋睿思徹底地寒了臉色,但是臉上並無任何畏懼,倒是讓那隱在黑袍中的人影很是讚賞,只是那說出來的話,可就不好聽了,只聽拓跋睿思沉沉說道:“樓主好俊的身手,只是手下之人,怎的就這麼拿不出手?!”
那黑袍人緊了緊利刃,一道殷紅的鮮血就這麼順著拓跋睿思的脖頸汩汩而下了!拓跋睿思還沒來得及說啥,那堂下的掌櫃和站在拓跋睿思身後同樣被一把利刃抵住的敖建德,已經徹底慌了神!
堂下的掌櫃驚聲說道:“樓主,樓主,請您手下留情啊,咱們少爺不是懷疑天下第一樓的意思,只是這事情沒辦好,心裡有些不痛快,一時口不擇言,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說話的時候,掌櫃的緊張地看著那柄利刃,生怕它在往脖頸裡面去了一點,那少主就真的得交代在這裡了,要是少爺交代在這裡了,他一家老小,還有得活嗎?!簡直用屁股想,都知道答案!
那敖建德也趕緊開口:“樓主請息怒,有事好商量!”
他雖然不如那掌櫃的諂媚,但是一樣的貪生怕死,要不然他也不會投靠了拓跋家。
兩人都卯足了勁兒替拓跋睿思開拓,但是拓跋睿思明顯不領情,直接脫口而出:“爛,就是爛,還怕別人說嗎?!”
這句話出口,那抵在他脖子下面的利刃又深了一絲,鮮血流動得更加暢快了!掌櫃的與敖建德驚得滿臉蒼白,然而那拓跋睿思卻渾然不覺一般:“難道天下第一樓就只會對自己的僱主耍狠嗎?!收了別人的錢,不僅沒把事辦好,還對自己的僱主亮刀子,你們天下第一樓,就是這般做事的?!”
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不辨男女:“我怎麼做事的,不需要你來置喙,再說了,事情還沒做,你怎麼知道我做不好?!”
拓跋睿思一挑眉:“那麼,就靜候你的佳音了!”
反正現在還沒有顧涵的死訊傳來,即使是已經被之前那批人殺死了,讓這所謂的天下第一樓的殺手去確認一下也是好的,當然了,若是沒有死,說不得要補上一刀才好!
可是那道黑袍卻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問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得跟拓跋少爺確定一件事。”
拓跋睿思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頭:“何事?!樓主請說。”
“那群攻擊你們的黑袍人,拓跋少爺可知曉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