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已經奄奄一息,你們同床共枕二十載,你就捨得這樣對他嗎?”沈雅韻試圖勸服她。
龔娜看著沈家棟,眼睛都睜不開,倔強地不求饒,她接來一盆水,往沈家棟的臉上一潑,上半身已經溼透了。
沈家棟沉重的雙眼睜開,龔娜呲牙咧嘴的模樣再次出現。
“沈家棟,你怎麼樣?”沈雅韻關心地喊著。
這個聲音…是…
沈家棟轉過自己左側,吃驚地說:“小韻…你…也被…抓…來了…”
他隱忍了那麼久,任由她發洩,可他萬萬沒想到,龔娜會膽子那麼大,連沈雅韻也抓來了,他就算死也要保護自己的女兒,這是他做父親的覺悟。
咬牙對著龔娜開罵,情緒頗為激動:“龔娜你個瘋女人,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牽扯她進來幹嘛!你個瘋子!”
龔娜呵呵嘲笑,扯著沈家棟的頭髮,對沈雅韻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看他多維護你。”
沈雅韻整個人被吊得上升了幾十厘米,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刺激龔娜,她已經魔怔了。
吸了口氣對著沈家棟說:“是我自己找來的,不是她抓來的,沈家棟,你有什麼話好好跟她說,他可是你的愛人,我什麼都不是。”
龔娜稍有些緩解,但是一看到沈家棟眼睛裡都是沈雅韻,滿臉都是焦慮和擔心,她就氣打不到一處。
找到準備已久的Gas(氵氣氵由英語),在他們懸空的身下澆了一圈,喪心病狂地澆著。
沈雅韻覺察情況不妙,她已經走進深淵,怎麼拉扯都無法讓她回頭。
沈家棟搖搖頭,頓時認錯:“對不起,我錯了,娜兒,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龔娜澆完一遍,丟棄手中的油桶,眉毛一挑,燦爛地笑著說:“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說我錯了,我們重新開始。”沈家棟懇切地說。
龔娜喜出望外地說道:“那行,我們燒了她,重新開始。”
“…”沈家棟沒想到龔娜始終不肯放過沈雅韻,他怎麼可能這樣做!
“不可能。”
龔娜拍拍手叫好,“呵呵,我就知道你是裝模作樣的,讓你犧牲她就這麼不捨是嗎?”
她轉而對沈雅韻說:“那你想活嗎?”
沈雅韻盯著她手上的打火器,她滿眼都是仇恨,看來她是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了。
她要儘量拖延時間,順著她的意說:“想。”
“很好,我把這個打火器放在你們腳下一人一個,誰踩下來,另一邊就會點燃,我把選擇權交給你們,怎麼樣?”
龔娜還沒開始佈置,便想到這個非常好玩的遊戲,就想看看他們到底怎麼選擇。
沈家棟搖搖頭,留下淚水,閉著眼說:“龔娜,不可以,她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