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旁的水管滲著水,她找到一個杯子裝起來,水裡都是支架掉落的鐵鏽,杯中還有青苔蔓延,湊近一聞,還有種腐爛的味道。
她端著水來到沈家棟面前,陰笑地說:“你不是想喝水嗎?來我餵你喝!”
沈家棟一眼望穿杯中水,一身雞皮疙瘩,密密麻麻的雜質都看得到,他緊閉嘴唇,咬起牙關,轉過頭拒絕喝水。
龔娜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說:“怎麼?剛剛說我是蛇蠍婦人,我不就來餵你喝水,你怎麼就不喝了呢?來…張嘴…”
龔娜一手鉗住沈家棟的下巴,沈家棟僅剩些許的力氣掙扎著,他不要喝,原來這一刻,他的求生意識很強!
龔娜見撬不開他的嘴,硬是用指力壓住臉頰,唇齒被迫分開,龔娜得意的笑起來,威脅著:“喝啊!我讓你喝進去!給我喝!”
龔娜強行將髒水灌了進去,沈家棟臉頰上嘴角邊都是佈滿鐵鏽青苔,不禁肺裡疼痛難忍,咳嗽著:“咳咳咳~咳咳~”
霎時間,整攤整攤的鮮血往外吐,龔娜後退兩步,有些驚慌失措,卻很快恢復神色,她就是要狠狠折磨他,看著他痛苦。
她將自己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他,給了他財富,生了女兒,最後輕巧地說離婚,打官司,絲毫不留情面,還背叛她。
這口氣她始終無法吞嚥,她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掌上明珠,她堂堂礦山大王的女兒,憑什麼被他那麼糟蹋。
她笑得癲狂,變著法子折磨他,從包裡取出紙巾替他擦拭著。
輕聲細語地說:“來,親愛的,你看你的臉都花了,以前你都很喜歡讓我給你擦的。”
沈家棟毛骨悚然,他苦口婆心地勸說:“龔娜,你我夫妻一場,我已是將死之人,你下半生還可以繼續找個人好好愛你。”
“愛我?你看看這裡,你還記得嗎?
這裡是你打拼出來的,跟我求婚的地方,看看,已經被我弄垮了,剩的這些破銅爛鐵,想想都太痛快了,哈哈哈哈哈…”
龔娜捧腹大笑地說。
沈家棟嗤之以鼻,他看到的龔娜已經是精神出現問題,報復心和仇恨值結合,讓她變成現在這樣不管不顧,為所欲為地,只為了心理上的那點安慰。
他閉上眼,任由她打罵,希望這一切都結束得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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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九九聽到聲響,仔細地嗅了嗅,朝著一個方向吠了三聲,龍標喊道:“快過來這邊,這邊有動靜。”
沈雅韻聞聲而去,看著牧羊犬對著一面泛黃滲水的牆一直吠個不停,沈雅韻問道:“九九是說在這裡面嗎?”
龍標篤定地回答:“肯定是,但是這裡面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了。”
他能肯定的是這裡頭絕對有問題。
沈雅韻摸了摸牆壁,冰涼得刺骨,這是個死角,怎麼藏人?
小手輕敲了兩下,空心的牆,思索了下,喃喃自語地說:“不對,這不是牆,是門!是一間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