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聞此言,鍾繇愣了一下,之後有些不知所措,而這個時候高柔卻已經將他手中的供詞帛拿了過去。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高柔腦袋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文惠兄!不要激動。”鍾繇眼見如此,忙將他手中帛書搶回,好言安撫,“這裡面的事情也許和你想得不一樣,反正現在供詞已經有了,我們不妨等見過陛下之後,再來說這件事。”
“鍾大人,我的元常兄,事已至此,難道還有什麼要隱瞞的嗎?是他曹子建負我在先,這件事我要找他們要一個說法!”
高柔說著,往外就要走,可是卻被鍾繇給拉住了,“文惠!不可如此造次!這裡面的事情莫非你還看不清?”
“啊?”
高柔十分詫異,而鍾繇此刻看著他的樣子。無奈一聲嘆息。直接把他拽到了一旁無人之處,小聲地和他咬耳朵,“這件事看似平常。實則卻是立儲之爭!幾位公子誰不想成為丞相的繼承人?你我在內,可以說都是他們利用的物件,你又何必要趟渾水?”
“什麼渾水不渾水,他們要做什麼我當然知道!只是元常兄,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為他們做了多少事情?可是他們又是怎麼對我的?甚至我感覺在他們眼中,我連一個內宮侍衛張思城都比上!”
高柔越說越生氣,最後直接把臉憋成了茄子色,“這一次更是過分, 三公子做什麼我都可以不管,而且我對他也比對另外幾位公子更加忠心,他要部署,他要怎麼樣完全可以和我商量!這次倒是好。反而把我直接推上了風口浪尖,這一次要是荀令君他們及時趕到,只把我已經被伏典給殺了!”
“生生死死,不都是咱們這些做臣子早就應該想到的嗎?”鍾繇說到這裡忽然心中升起一陣悲哀,“反正我勸你是什麼都不要做。眼下做什麼都不合適。等等再說吧!”
“等不了!”
“你必須等待!”
鍾繇的態度突然變得堅決起來。這也讓高柔為之一振,而這個時候就看鐘繇的語氣又多少有了幾分緩和,“文惠兄,這件事咱們還是要從長計議的,而且雖然眼下有了這些供詞,可要怎麼處理尚且需要仔細斟酌,眼下朝中局勢你是看到的, 萬一這要是被陛下看到了,搞不好他都會把三公子給殺了!”
他口中的最後兩個字,讓高柔也是為之一振,的確要是劉協把曹植給殺了,那事情不但麻煩,甚至還會惹出一成塌天之禍。
怎麼辦?
高柔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他們二人四目相對許久之後,高柔道:“我看這種事情還是要去向荀令君請教才是。”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鍾繇說著,無奈一笑,“你我都算是荀令君的學生,這一次怎麼樣就讓咱們兩個一同去看看他吧?”
“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