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饒你一命。”王飛說完,心中一動散了金光。那金光隨心變化,消失的無影無蹤。張氏得脫禁錮,法力恢復之後心中略感安心。王飛看了她一眼,見她不敢異動便起身回家。張氏停在原地,到底不敢反悔,剛才那道金光她也不知是何手段,簡直令她毫無還手之力。這王飛看著修為不高,但此時令她摸不著深淺,倒顯得高深莫測起來。
第二天一早,王小二期期艾艾的領著張氏來給全家人賠禮道歉。原來今天一早起來。張氏就雙眼通紅向他哭訴。說此事是自己一手策劃的,來福是被自己用邪法迷惑,趁劉氏熟睡自己走到夫人床上,二者之間清清白白毫無姦情。自己陷害夫人,思前想後良心過意不去,所以坦白,希望二郎原諒等等。
這王小二聽的目瞪口呆,他貪戀張氏美色,又見劉氏與下人躺一張床上。怒火沖天的就要休妻,心中其實也有點懷疑。但一來話已出口不好反悔,二來心裡也有將美貌的張氏扶正的意思。便一口咬定劉氏有了私情。說到底還是見色忘義。如今聽了張氏之言,心裡更覺得張氏善良。又想起劉氏為他生兒育女勞苦功高,便有些後悔。所以今早領著張氏來說明情況,希望二者兼得,能享齊人之福。
“什麼,這婦人竟如此惡毒,此人斷不能留。”
王老漢聽了兒子之言,頓時拍案大叫。他年紀大了,只希望家庭和睦,這張氏妖妖嬈嬈,迷的兒子暈頭轉向,長子又不理世事。他是希望賢良淑德的劉氏留在家裡,將妖豔魅惑的張氏趕走的。
“父親,張氏她已經知道錯了。何況此事也沒有鬧大,父親你就原諒她吧。”王二郎聽了父親之言,出言辯解。
“什麼,你還要留下她,你真是色迷心竅。”
王老漢大怒,正要再罵,王飛出言道:
“父親,所謂家和萬事興,既然張氏知道錯了,想必今後不會再犯,您就原諒她吧。”
聽見長子之言,王老漢也不好反駁,畢竟長子向來眼光深遠。只好道:
“唉,也罷,既然你們兄弟二人都同意留下她,我何苦做個惡人,罷了罷了,我不管了。”
說完起身,徑自回了屋裡。王飛見了只好追上,到了內室之後,跟王老漢道:
“父親,此婦人非是常人,有些異術。孩兒已經決定要外出遊歷,此一去或三年五載,或十年八年都說不定。此人既然知錯,留她在家也可保家宅平安。”
聽了王飛之言,王老漢有些擔憂:
“兒啊,為父如今已年過半百,你這一去,說不定還能不能再次相見。書中有言,父母在,不遠遊,你何苦外出奔波啊?”
與長子遠行相比,張氏的去留不過小事一樁。
唉,王飛也有些傷感,畢竟多年相處,他與全家人還是有感情的。可窩在此地勢必影響修行。便勸慰道:
“父親何必傷感,您吃過仙草,定能長命百歲。孩兒留在此地,勢必影響前途。待孩兒遊歷一番,修為增長,定然歸家。”
聽到王飛勸說,王老漢只得同意,雙眼泛紅嘆道:“唉,也罷也罷,你自幼聰慧,我也不便誤了你。你去吧,只是你出門在外,勿涉險地,須知家中有父母在堂。”
說完背過身去,雙眼淚流不止。王飛心中傷感,但也不好多言,只好無聲跪下,行了三個大禮,起身出了內室。
外屋中事情已經基本解決。王二郎請出劉氏,讓張氏給她磕頭道歉。自己再斟茶認錯,還了劉氏清白,又將來福多給工錢,遠遠的趕出王家。劉氏雖然氣憤,但一來心裡後怕,二者丈夫認錯。雖不願意,但也只好接受道歉,同意留下張氏。
見此事已了,王飛便命眾人散去。自己跟王小二交代一番。
“二郎,明日我就要遠行遊歷,此去歸期不定,十年八載都有可能。我走之後,你要好好侍奉父母,萬事不可意氣用事,知道了嗎?”
王小二聽說兄長要走,心中也是驚訝。先苦苦勸了一番,見勸不動,只好保證牢記兄長之言,好好侍奉父母。他心中也是極為傷感,一直以來兄長在他心中都是聰明睿智,如父如兄,是他心裡的頂樑柱。如今兄長要走,他心中既有不捨,也感到壓力重重。
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庭院,王飛長嘆一聲,起身便走。張氏那裡不必多言,那是個聰明人。說與不說都一樣。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