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看著親親熱熱湊在一起吐槽學校和實習期間遇見的奇葩事情的三人,有點看不明白,他只是回去放了個鍋而已。
再回來怎麼感覺像是看電視劇才看了第一集,喝口水功夫再看的時候卻發現突然大結局了。
三個人吵架吵的突兀和好也和的突兀,大概這就是友情吧,有什麼不高興的,說出來,大家聚在一起吵個架說開了就好。
“嗝,老,老闆!再來,再來……嗯……”不不說到一半愣住了,她醉眼朦朧的看著桌上的五冬和月半,“再來幾瓶啊?嗝!”
五冬醉趴在桌上一隻手無力的舉起來比了一根手指,“唔……我不行了,最多……嗯……”不不努力睜大眼睛看向了五冬的手,“三瓶啊,嗝,五,五冬,你,你嗝――,厲害!”
“不不你個――大――散光!”五冬把頭從桌上抬了起來,給了不不一個鄙視的眼神,“嘿嘿,月半半~你看不不那個大――散光!”五冬轉頭拉著坐著啃年糕串的月半傻笑。
“你才散嗝,光!不信你自己看,是不是,三,三根!”五冬不理叫囂的不不,直起身撲著抱住了月半,“才不,不,上你的當,我喝醉了,看東西肯定――重影,你,真――當我傻啊……”
五冬也是厲害,都喝成這樣了還能知道自己喝醉了。
不不呆了一下,“哦……嗝,唔……嗝,嗝,喝醉了啊……來來來,月半……”話沒說完她就一腦袋磕在了桌上。
“……啊?”因為喝多了反應有些遲鈍的月半啃著年糕呆呆的看向了不不,不不已經趴了也沒辦法回答她,見沒有人回應月半低頭繼續啃著手裡的年糕串。
霍白有些頭疼,這三個姑娘都醉的不輕看來是沒辦法自己回去了,給她們叫車又不知道她們住哪,況且三個醉的不知東西南北的大姑娘大半夜的坐車也沒那麼安全。
“雞湯霍,有吃的嘛……”一道飄忽的女聲幽幽的從霍白背後傳來,大半夜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卻冷不丁從背後響起一道聲音,八成能給人嚇出心臟病。
霍白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誰,而且喜歡給他亂起外號的也就只有住在他對面那棟樓裡的阿宅了。
阿宅是個寫小說的,經常在閉關趕完稿子的大半夜下樓來吃宵夜,平常她能呆在家裡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出一次門。
“有,吃什麼?”霍白看著從他身後走出來,踩著軟綿綿的步子一路飄向餐桌的阿宅問道。
阿宅把腦袋擱在桌子上,翻著死魚眼看向霍白,“雞湯霍……我要是知道吃什麼,我還能問啊,早直接點了。”說完又把腦袋撇了回去留給霍白一個油膩的後腦勺。
“哦,那就吃餛飩吧,今天六月六。”
“嗯……可以,那我要辣要酸豆角要肉……”霍白聽著阿宅任性的要求,拿著小框子去冰箱裡拿之前包好的餛飩。
餛飩依舊是拿鴨湯煮出來的,不過裡面多出了幾片菜葉子一點酸豆角一汪紅油和幾塊鴨肉。
“哎呀!怎麼又有菜葉子,雞湯霍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啊……”阿宅苦大仇深的看著黑色砂鍋裡青翠的菜葉,一看見菜葉子她整個人都被嚇精神了,皺起來的眉頭深的可以夾死蒼蠅。
才拿著筷子把菜葉挑出來就被霍白給瞪了回去,“哥,我叫你哥了,你就行行好,我不吃菜葉子成嘛?”
“你是想我這碗餛飩賣你二十八?”霍白敲了敲桌邊。
阿宅一聽夾起菜葉子苦著一張臉塞進了嘴裡,“別別別,我不需要特殊待遇,呵呵,你忙你忙……”阿宅皺著臉努力擠出微笑對霍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