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掩面啜泣道:“王太醫,還請您給看看我兒的傷勢。”
眾人一瞧那紅腫一片的臀部皆倒抽一口冷氣,賈母更是不敢置信的扭頭看著賈政,不敢相信賈政這個當人老子的竟會將自己孩子傷成這個模樣。
之前賴嬤嬤同她說賈政體罰賈政時,賈母還有些不當回事兒,覺著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且賈政個為人父的, 對著自己往日最為疼愛的獨子下手能重到哪去,頂多疼兩天完事兒,卻不想賈政竟然這麼下得去手,將好好一孩子打成這樣。
賈母捂著心口連退兩步後推開一旁攙扶的賴嬤嬤,幾步上前來到賈政跟前,抬手狠狠拍了賈政胸口好幾下,抽泣怒罵道:“我打死你個狠心的,你怎能下手這般重,那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
“你可是見不得我老婆子過得好, 特來氣我的?”
“既如此,賴嬤嬤,快收拾收拾,我們回金陵去吧,家裡這一個兩個不孝的容不下我個老婆子,打從老爺沒了後這榮國府就已經沒了我老婆子的位置了,我沒還是快點離開吧,省得礙著他們眼了……”賈母嚎啕道。
賈政見母親傷心憤怒至此,待賈母拍打完忙雙手攙扶住賈母,雙膝著地,誠惶誠恐道:“母親息怒,是兒子錯了,兒子不該對珠哥兒太過苛責了,往後兒子萬不敢再犯, 還請母親息怒啊,莫要再說回金陵, 折煞兒子了。”
簡易眼睛一眯, 不孝子嗎?
呵呵。
簡易緊跟著跪下, 高聲呼了兩聲“請母親息怒”後便不再說話了,只一個勁低著頭不說話。
張氏王氏見自己丈夫都跪下了,忙也跪下磕頭勸慰,屋裡的奴僕亦是跪下磕頭連道:“請老祖宗息怒。”。
正在給賈珠看傷的王太醫見著這個陣仗,尷尬的不行,瞥了一眼跪了滿屋子的主子奴僕,整個人的不自在了,也不知道這會兒該不該說話,同主人家稟報病患病情了。
簡易見王太醫神色詭異,張口欲言未說,問道:“王太醫,珠哥兒如何?可需什麼傷藥?”
王太醫見有人搭腔,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簡易一眼後,這才看向賈母賈政回稟道:“還請老夫人放心,病患身上的上並沒有傷至骨頭,都是些外傷,雖重,但只要好好抹藥吃藥,好好養上半月即可修復。”
賈母賈政王氏聽王太醫這般說提著的一顆心頓時安定了,忙連聲道謝,叫僕從送王太醫下去開藥方。
王太醫瞄了眼還跪在地上簡易賈政等人,忙快步往外逃。
王太醫走後,賈母的情緒穩定了下來,拉著賈政的手後怕道:“這般就好,這般就好。”
賈政感受到賈母傳來的拉力接機起身,附在賈母身邊連聲寬慰保證。
簡易抬眸看向正溫馨說話的母子兩,見賈母同賈政都說兩三句話了,還一點讓自己起身的意思都沒有,便也不在虧待自己,扯著身旁張氏的手就雙雙站了起來,並提音吩咐道:“都起來去做事兒吧。”
僕從們見主家老爺吩咐了,便都起了身,賈母見此瞪了簡易一眼,惱怒簡易不停她吩咐就站了起來,不給她面子尊重。
不過,沒再當眾氣罵簡易是個不孝子,嚷嚷要回金陵就是了。
賈母心裡清楚,簡易並不看重在乎她,她但凡敢說要回金陵,簡易就絕不會規勸她,只會吩咐人給她收行李,想要儘快將她趕回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