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北出來之前,我就跟大家說過,這次混上海灘,要麼兄弟們榮華富貴,要麼大家就客死異鄉,出來混,本來就是一隻腳踩在鬼門關裡!”文錦面色嚴肅的看向我道:“康子,男人必須狠,對自己狠、對別人更得狠!”
“狠歸狠,可萬一兄弟們出事...”我還是沒辦法接受讓自己兄弟犯險的事情。
“你什麼都不缺,就差一份果斷,別嫌我說話難聽,你有時候太過婦人之仁,所以做事才會猶猶豫豫。”文錦一臉嚴肅的朝我搖了搖頭“想要人前顯貴,還不想挨刀受罪,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沒毛病!我錦哥說的對...”這個時候謝澤勇摟著那個“兔女郎”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朝著文錦擠眉弄眼道:“交代我的事情都OK了,老癟犢子要是敢反水,絕對夠他喝一壺。”
“幹什麼去了?”王行朝著謝澤勇低聲問道。
“我把那個老牲口弄到廁所裡,然後拍了一小段影片,情節太暴力,你們還是自行腦補吧。”謝澤勇洋洋得意的拿手機晃了兩下又重新踹回了口袋,朝著“兔女郎”吹了聲口哨道:“老妹兒,剛才咱倆說的話你考慮好沒?”
兔女郎有些猶豫不決的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腦袋:“大哥,你開的條件特別豐厚,我其實挺心動的,可是我不敢走...我們這些人的身份證都在老闆那押著呢,而且他能找到我們家。”
“小事兒,只要你點頭,其他都是浮雲,身份證的事情哥幫你搞定,假如以後從我們場子乾的不開心了,你隨意走,我們肯定不強留。”謝澤勇玩世不恭的舔了舔嘴巴“你去跟別的小姐妹們商量吧,能多喊幾個就多喊幾個...”
“臥槽,你這麼公開的挖人牆腳貌似不太好吧?”王行笑罵了謝澤勇一句,其實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得亮堂,就算這間“深水炸彈”馬上倒閉關門,都跟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馬善活該被人欺,人善就應該被人騎!別看剛才大哥花了一次騎馬的錢,但是給咱們場子最少找到三隻下蛋的雞,話糙理不糙!想想咱們這次為啥被人欺負的又差點跑路,還是太善了!”謝澤勇大大咧咧的攥起一瓶啤酒衝我們舉起來道“為了狼群,狠起來!”
“為了狼群!”哥幾個齊刷刷的舉起酒杯碰到一起,在別人家的場子喊著我們自己幫派的名字,光是這份氣魄,我覺得也應該是獨一份。
“服務員,給我從買兩份雞蛋炒麵送過來,體力消耗太嚴重,抓緊時間補補身子!想想以後咱家場子也能有數不清的長腿妹,我這小心臟就不爭氣的噗通噗通跳!”謝澤勇一臉猥瑣的捧著胸口的位置賤笑。
“鴨男!”我和王行一起撇了撇嘴巴。
“勞資的名聲就是讓你們這樣給敗壞的!多麼充滿正能量的一個帥小夥啊!”謝澤勇自戀的抓了抓自己那一捧小黃毛,流氓味兒十足的哼起了小曲兒“大姑娘美的內個大姑娘浪,大姑娘走上了我的炕!”
從“深水炸彈”裡又浪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就閃人了,臨走的時候“大水缸”畢恭畢敬的把我們送出門外,尤其是看到狗日的眼中強壓著那抹想要殺了我們的兇光時候,我心底簡直就是說不出來的暗爽。
“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加油哦!”王行摸了摸大水缸的腦袋,我們幾個揚長而去。
從酒吧路分手,哥幾個都回老王幫租的旅館去了,我一個人打車回醫院,陳御天不放心我,死活把我送進醫院,他才戀戀不忘的離開,這一天都在東跑西顛的瞎忙,都沒來得及跟自己這個弟弟好好聊兩句,我有些內疚的衝他微笑道:“小天,要不今晚上就在病房跟我湊合一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