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說前段時間駱駝被清幫的龍頭喊到了大本營黃浦區,具體下達了什麼命令他也不清楚,但是知道從一個禮拜前駱駝就開始安排人混進酒路讓我們無論如何小心點。
說實話我覺得文錦比我們更危險,一個人孤身呆在清幫裡,王飛洋隨時都有可能反咬他,至於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把他留在身邊。或許覺得文錦是真有可能投靠他。
文錦告訴我,駱駝最近迷上了一個酒女,還在北橋附近給那女孩租了一間房,如果我想動手是個好機會,晚點會把具體地址簡訊發給我,我讓他實在呆不下去就回來,文錦笑呵呵的敷衍了我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幾分鐘後,一條地址出現在我手機上,我沉思了幾秒鐘看向王行和謝澤勇商量要不要提前去踩踩點。兩人都挺興奮的,結果我們仨人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穿著滿是腳印、還帶著汗臭味的運動服開車直衝北橋。
車是林殘前段時間抵賬扣下來的,是輛豐田的皇冠,二十多萬不過手續不全,林殘只給對方頂了五萬塊錢,謝澤勇連哄帶騙花三萬塊錢詐到了手。
找到駱駝給酒女租住的地方,是間七八層樓高的小公寓,建造在一條並不算寬闊的街道上,底部一層是按照商場的結構建造的,而上面則是商駐樓樣式的公寓。
看樣子住在這裡的最多的應該都是學生黨或者打工的小情侶,謝澤勇還咒罵了一句這種小公寓租十年也用不了十萬塊,駱駝真他媽會玩!
因為我們仨都剃著大光頭,所以下車的時候不免有些惹人眼球,周圍很多人看我們的眼光就很怪異,王行小聲嘀咕道:“這幫狗逼一定以為寺廟放假了,咱們集體出來化緣!”
站在公寓樓底下呆了幾分鐘後,我們就離開了...再回來的時候,我們哥仨腦袋上全都套著假髮套,晃晃悠悠的走進公寓裡打算實際勘察一下地形。
樓盤看起來應該是剛建造交付不久,裡面還很空曠。樓門前還有大型的招商廣告,我們試著走進去,一樓大廳里居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麼物業保安之流,謝澤勇唧兩下嘴巴道:“我收回剛才的話,這種破地方租十年頂多五萬。一次性負清楚估計還能打八折!”
我和王行都沒理會這貨神神叨叨的唸經,謝澤勇好像發現新大陸的一樣,指著一處廣告的招聘語道:“玩的還挺高階,都用日語寫簡介!”
“說的就跟你認識日語似得...”王行撇了撇嘴巴。
“阿西,當初大哥在瀋陽的一家島國料理店當過服務生...以為跟你倆鬧笑呢?”謝澤勇一臉認真的看向那張廣告語,抓了抓頭皮道:“馬菲...亞...”
“噗...”看謝澤勇蹩腳的瞪著兩隻眼睛煞有其事的唸叨。我頓時笑了拍了拍謝澤勇的肩膀道:“他勇哥你這種看島國動作片都得用中文字幕的選手,就別秀文化了...”
“別鬧,這個詞我見過!好像是看在什麼電影裡看到過來著...”謝澤勇又瞟了半天那張廣告語,最後實在想不起來了,朝著我擺擺手道:“得逼了!晚點我再翻翻硬碟看看,說不定真能找到...”
不理會謝澤勇的嘟囔。我按下了電梯按鈕,文錦給的地址在六樓,我們仨人走進電梯以後。我半開玩笑的衝他倆說道:“你們說待會咱們要是跟駱駝走個臉對臉,會不會太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