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子,要賬這種事...我和康子都是小學生也沒幹過啊!去了不會給你丟人吧?”王行估計心裡也有點猶豫。
“丟嘛人啊!就跟著我一塊過去湊個人頭,完事我裝逼,你倆陪著瞪眼就成!”謝澤勇把胸脯拍的“嘎嘎..”作響,朝著我倆壞笑道“放心吧,這事我熟悉,經常跟著老闆幹!哥特麼可是社會人兒!”
“掌聲送給社會人!”王行衝我挑了挑眉毛,摟著我的肩膀挪揄道“看吧,咱勇哥有經驗,跟他走肯定沒問題!走吧走吧...”
我思前想後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抵擋的過金錢的誘惑,一千七百多塊錢加上現在兜裡的七百多,放寒假的時候再找份臨時工幹,明年的學費就不需要從家裡要了,想到這兒,我狠了狠心點頭道“去!”
“咱咋去?還騎三輪?”王行指了指停在臺球廳門口的破三輪問向謝澤勇。
謝澤勇拍了拍腦門,一臉的欲哭無淚:“山炮!你見過黑社會要賬有騎三奔子的嘛?跟你對話我都覺得自己逼格降了一大截!”
最後我們仨人打了輛計程車就朝謝澤勇說的地方去了,目的地叫“龍鳳小區”,在縣城的正中心,屬於我們縣裡的高檔小區,一下了計程車就看到小區門口停了輛嶄新的大寶馬,一個約莫二十來歲,小平頭、單眼皮看起來異常冷漠的年輕人靠在車門上抽菸。
“那是我老闆毒藥,待會你倆激靈點哈,記得喊人!”謝澤勇朝我和王行眨巴了兩下眼睛,就一溜小跑的顛到那個青年的跟前點頭哈腰起來。
兩人說了幾句話後,謝澤勇招呼我們過去。
“毒藥哥!”
“毒藥哥!”我和王行統一朝著毒藥縮了縮肩膀問好。
“嗯,就是一筆小賬,地址和借條我都給勇子了,事情辦成以後,五千塊錢好處費!錢先給你們...”毒藥點了點頭,特別冷漠的從內兜裡掏出一沓嶄新的鈔票遞給謝澤勇,然後就開門鑽進了車裡。
“走吧!一個老傢伙而已...看我的!”謝澤勇深呼吸一口,往起踢了踢褲子,胳膊一揮帶頭就朝“龍鳳小區”裡走去。
“勇子,你那老闆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啥善茬!剛才瞟了我一眼,弄的我心底發毛,跟讓眼鏡蛇盯上了似得!”王行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眼寶馬車,小聲嘀咕道。
“沒事,我們老闆就是面冷,人其實挺不錯的!常年都在上海奔波,上海奔波?”謝澤勇說這著話突然看向我驚呼起來“臥槽,你瞅我這豬腦子啊,慫寶,我們老闆就經常去上海,待會完事咱可以拜託他幫忙打聽下你哥的事啊?”
“啊?”我心裡頓時間也有點興奮了,如果謝澤勇的老闆真可以幫我找到我哥,別說他給我五千塊錢了,我倒貼給他五千都沒問題,趕忙望向謝澤勇“勇哥,你老闆能幫忙不?”
“妥妥的,包到我身上了!想當年大哥一人一刀替我們老闆...”謝澤勇唾沫橫飛的剛張開嘴巴,王行拽著我的胳膊就朝前大步流星的走去。
“阿西吧...”謝澤勇野人似得一陣捶胸頓足。
笑鬧著我們來到這次辦事的目的地,一間獨門獨戶的小型別墅門前,看著裝修的跟個城堡似得別墅,我心裡一陣直犯嘀咕,住這麼高檔的地方,能欠謝澤勇他老闆的錢,那得是多大一筆數字啊...
謝澤勇和王行估計和我想到一塊了,我們仨人互相對視了兩眼,“這次的客戶貌似有點扎手啊...”謝澤勇從口袋掏出個小紙片,又確認了一遍門牌號點點頭“沒錯啊,就是這兒!我先打個電話。”
說著話他從口袋掏出了手機,撥通對方的電話,不多一會兒就從別墅裡面跑出來個頭發謝頂的中年男人,中年人穿件金色的綢緞睡衣,手裡捏著個牛皮紙的檔案袋,大概四十多歲,濃眉大眼,嘴邊留著一撇山羊鬍,一看就是有錢人,面板保養的也挺不錯的,不知道為啥,我看他總有種特別眼熟的感覺,但是絕對可以確定之前肯定沒有見過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