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跟同事發生了一些口角!”和尚搖搖頭,一臉陽光的衝我笑道“今天時間有點緊,我得上夜班去了,明天有時間我再教你一些扎馬步的要領。”
“好,有事你就言語一聲!懶得做飯了,就到飯館去吃一口,我請你哈!”我點點頭,跟著他一起走出公園,雖然沒有看到和尚是打人的,但是地上躺了六七個年輕人是事實,而且看架勢那些人進攻和尚的時候應該都是拿著武器,對於和尚,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看我這麼快就又回來了,老王悶著腦袋,直接耷拉下來臉擺手道“是不是和尚讓人打殘了?提前宣告啊,借錢我沒有...”
“瞅你摳搜的嘴臉吧,不找你借錢!問你個正經事,啥時候帶我去找我兄弟?”我沒好氣的白了眼老王,這傢伙簡直把“視財如命”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不買菸、不買酒,就連最基本的洗漱工具都是蹭我的。
“就這兩天吧,說不定再有幾天,他們倆人還能主動找過來呢!”老王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我肩膀,那副模樣讓我想起了曾經在縣城天橋給我算命的野狗。
說起野狗來,我把視線瞬間定格在了老王的臉上,這傢伙跟野狗好像還真有點相像,同樣的身材矮小、枯瘦如柴,同樣的喜歡裝神弄鬼,最重要的是他們抽菸的姿勢幾乎都一樣,喜歡拿拇指和食指掐著菸嘴。
“老王,你去過饒河縣麼?”越看越像,我忍不住出聲問道。
老王點了點頭“去過啊,96年的時候,我到那邊收過山貨,革命老區嘛,對不對...”
“我是問你最近兩年去過沒?”我搖了搖頭,打斷他的話。
“沒去過...”老王直接搖了搖頭,沉寂了幾秒鐘後,昂頭看向我道“說起來饒河縣,我前段時間聽說了一個大新聞,饒河縣的一個什麼辦公室主任落馬了,讓人查出來貪汙了八千萬,我的天爺爺啊,八千萬夠我去多少次洗頭房...”
“夠你去到腎虧。”我撇了撇嘴巴,抓起笤帚開始打掃衛生。
“那個落馬的主任好像姓的還挺奇怪,應該是姓欒來著...”看我不感興趣,老王回頭朝著老闆娘絮叨起來。
“欒?欒國徽?”我瞬間站直了身體。
“對對對,就叫這個名字,你認識啊?”老王搗蒜似得點了點腦袋。
我竭力抑制住狂跳的心臟,搖著嘴皮衝他道“我是饒河縣的!”衝老闆娘擺擺手道“老闆娘,我出去打個電話...”掉頭再次跑出了飯館。
欒國徽下臺了,也就說鬼門關八成也完蛋了,縣城裡現在應該是林殘、張浩一家獨大,以他的為人應該不會難為王行他們,我得給王行打個電話,問下具體情況。
跑回住的小屋裡,我強忍著顫抖的手指,深呼吸兩口後,平復了下自覺的心情,撥通了王行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電話的等待聲像是一把大錘一樣重重的砸在我的心上,激動和委屈兩種情緒交叉在一起,讓我稍微有些喘不過來氣。
“喂,你好!”好半天后,王行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聲音那邊好像在放鞭炮,應該有什麼喜事兒。
“喂?喂?”王行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誰啊?不說話我掛了。”
“行哥,是我...”我鼻子一酸,顫抖的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