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檯球廳,林殘和張浩倆人正有說有笑的在打球,整家店面看起來應該是剛剛裝修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薄荷香味,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生意也挺不錯的,十多張球案上都有人在玩,大部分是小混混,也有不少是學生,很難得的是檯球廳裡的氛圍很好,基本上聽不到髒話和謾罵。
“殘哥、浩哥好雅興!”我走到倆人跟前朝著他們微笑道。
“喲,稀客吶!這個時間你不應該這麼閒吧?”林殘很是熟絡的把檯球杆遞給我“你也甩兩杆?”
“這個真不會!”我客氣的擺擺手。
“抽菸、喝酒、檯球!老爺們要是不會這三樣,白來世上走!”林殘彎腰躬身,“噠...”的一球杆直接將一個黑色的檯球捅進了球框裡。
“殘哥好球技!”我衝著他翹起大拇指。
“拍馬腿上了兄弟!捅進去黑八..他輸了!”張浩哈哈大笑的放下球杆,衝我爽朗的笑道“從哪網羅了那麼個狠人?六天砸了王朝夜總會三次,煙鬼氣的直撓頭!”
“你們也知道了?”我愕然的看向兩個縣城道上的新貴。
“必須的,我們現在關注鬼門關比關注炮街還上心!你這次來是不是有啥計劃,需要我倆幫忙啊?”林殘很瀟灑的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朝著我昂了昂頭。
“嗯,確實有點想法!”我如實的點了點頭,看了眼鬧哄哄的檯球廳,沒有繼續說出口。
林殘招呼了聲旁邊的小弟,跟張浩一起摟著我的肩膀就走出檯球廳“走吧,那咱們出去吃的東西,剛好餓了,邊聊邊說!”
“四哥,還在縣城麼?”出於好奇,我多了句嘴巴。
張浩和林殘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林殘撫了撫側臉回答道“不知道,老大的動向我們這種小弟怎麼會知道!”
“四哥在天門的地位很高麼?”我接著問道。
“那當然了...”張浩張嘴就要說話,旁邊的林殘拽了拽他的胳膊,然後朝我擠出個笑容道“這事我們不方便說,說不定以後你自己就知道了!”
能讓如此桀驁不馴的林殘和張浩服服帖帖,四哥看來真是個天門大人物。
隨便找了家小飯館,我們仨人坐下來邊吃邊聊,我把自己的計劃簡單跟他們說了一遍,聽完我的話後,倆人沒有著急答應,只是說考慮考慮,想好給我打電話。
看到他們有搪塞的意思,我趕忙道“如果整垮了煙鬼,我什麼都不要!只求兩位哥哥把商業街留給我幾個兄弟,讓他們以後有口飯吃!”
“你會這麼大方?”林殘一臉見鬼的表情,張浩沒有吱聲,不過意思應該跟林殘一樣。
“我知道兩位哥哥心裡肯定有疑惑,畢竟這事兒你們出力最多,但是我可以發誓,我只是想在走以前把煙鬼整倒,讓那些兄弟和家裡人以後沒有後顧之憂!”我舉起酒杯幾乎祈求的看向二人。
“兄弟,發誓這樣的話,你尋思我們能相信不?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聯手對付鬼門關不是不可以,問題是我擔心剛擺平煙鬼那頭猛虎,再跳出來你這匹餓狼。”林殘撫摸了下臉上的刀疤笑著說道。
“殘哥高看我了,你們想整我分分鐘的事情,我沒任何威脅!”我長吸了一口氣。
“如果是以前我也這麼認為,現在我可不敢這麼想了,說句難聽話,你現在狗屁不是,都能把煙鬼整的焦頭爛額,如果再給你點發展時間呢?”林殘和張浩估計也認為是我交代陳御天去砸王朝夜總會的。
對於他們的誤解,我也不作任何解釋,大家現在看起來雖然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吃飯,誰知道這倆人有沒有別的心思,讓他們心存顧忌也是一種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