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你說這事保險不?我怎麼感覺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呢?”王行滿面擔憂的看向我,他站在我對面,後背正好擋住我的臉,我又可以透過夾縫時刻觀察到“唐會”的正門口。
“不管啥事,誰也不敢說百分之百的成功,只不過勇哥來做,比咱們成功要高很多。”我吐了口濁氣,眯著眼睛放狠說道“最壞的可能就是勇哥被抓,咱們哥仨讓人打殘廢。”
王行咬著嘴皮,咬牙點了點頭“誰動我兄弟,我就要誰命!”
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門口碎嘴閒聊了五六分鐘左右,猛地就從唐會里面躥出來一道身影,幾乎是擦著我倆的身體跑過去的,“草泥馬,瞎了吧!”我扯著脖子罵了一句。
話音還沒落地,又有三四個人影從酒吧裡罵罵咧咧的跑了出來,再次撞到我和王行的身上,“你奶奶個哨子的,走路沒長眼啊?”王行拽住其中一個的傢伙的胳膊罵道,“滾開!”對方抬起胳膊肘將王行甩到地上,朝著之前那道人影奮力攆了出去。
目送著幾個人跑遠後,我扶著王行從地上站起來,著急忙慌的說道“快進去,時間有限!”,說著話我們倆人就快步朝“唐會”裡走去。
一邊疾步往前走,我一邊在腦子裡盤算計劃到底有沒有什麼漏洞,計劃很簡單,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調虎離山”計,我先讓謝澤勇進去找到林殘,然後拎瓶子砸他一腦袋,不管砸中沒砸中,完事扭頭就跑。
林殘作為社會上有頭有臉的“大哥大”肯定受不了這種侮辱,但是他自己一定又不會追出來,如果張浩沒有說假話,那麼林殘能用的人也就是身邊的幾個,所以這是一場賭局,賭注就是我們的安危和張浩說話的可信度。
酒吧裡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間裡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隨著輕快計程車高音樂,搖頭擺尾的晃動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裡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髮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霎時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
靠近頂頭的位置放了一組長長的木質酒吧前面的轉椅上坐了不少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女,光雖耀眼,卻沒有那般喧鬧,溫和的服務生、帥氣的調酒師成了這裡最美的點綴。
我和王行走進去以後,探照燈似得在整個大廳裡來回尋視,按理說謝澤勇剛剛偷襲了林殘,林殘應該很扎眼才對,可是看此刻的情景,貌似沒有半點影響。
“在那!”王行微微靠了靠我的胳膊,朝吧檯的方向努了努嘴巴。
我看到林殘正人模狗樣的依靠在吧檯前面,手裡捧著一杯妖冶的紅酒,正面對舞池當中的某個女孩一臉微笑,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兩人正慢慢朝他逼近。
距離林殘還有四五米距離的時候,我猛地舉起一張轉椅朝著林殘“臥槽!”的砸了過去,林殘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一下給砸倒在地上,王行衝過去掏出懷裡的鐵錘,沒頭沒腦的照著林殘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這一下要是砸實了,林殘的腦袋指定得被砸爛,嚇得我從旁邊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林殘到底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久的大哥,反應也不可謂不快,被我一椅子砸到後,原地來了個“野驢打滾”滾到了旁邊。
“鐺...”的一聲脆響,王行手裡的鐵錘徑直砸到地上,直接把土黃色的地板給砸出來一個窟窿,惹得周圍的紅男綠女全都“嗷嗷...”尖叫起來,場面頓時變得一片混亂。
趁著林殘還沒從地上爬起來,我跳起來一腳狠狠的踹到林殘的身上,王行緊隨我後,也抬腿朝著林殘的腦袋“咣咣...”猛踹起來,連續了兩腳後,我隨手抓起吧檯上的紅酒瓶子“哐...”的一下就砸在了林殘的身上。
酒瓶破碎,鋒利的碎片瞬間劃撥了林殘的面龐和手臂,混合著紅酒,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血是酒,大廳裡的尖叫聲變得更加嘈雜起來,不過這林殘也真是個爺們,都被打成這幅逼樣了,愣是哼都沒有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