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兼職而已,小兄弟咱們還真是挺有緣分的哈!”老神棍朝我打了個響指,自來熟似得問道我“這麼晚了,兄弟這是準備到天橋去幹什麼啊?”
“充話費行不行?”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他。
“我就說咱倆有緣分吧,你看巧不巧,我這剛好有各種手機充值卡”老神棍迅速解開自己衣服的鈕釦,敞開懷朝我介紹道“移動、聯通、電信、小聯通,多大面值的都有。”
“我去,你丫還真是什麼都幹啊?”我看到他的唐裝裡面整整齊齊的沾著好幾排手機充值卡,徹底無語了。
“混口飯而已,其實我真正的職業還是賣刀,不對是算命!”老神棍面色紅潤的舔了舔自己的“三瓣嘴”看向我賤笑道“兄弟,前幾天我說你有一劫,現在是不是已經應驗了?”
我心裡“咯噔”猛的一跳,暗暗想到我跟張娜的那一檔子破事難道傳播速度這麼壞嗎?整得好像滿縣城的人都知道了似得,我趕忙胡亂搖了搖頭“什麼劫不劫的,叔你要是真有閒功夫,趁這會兒天色還早,多拉兩趟活吧!”
“康子,他是幹啥的?”王行皺著眉頭警惕的看向大鬍子,一隻手已經悄悄的開啟了車門。
“我就是個普通賣刀的,多少懂點識人相面,既然兄弟不願意承認,那就當我沒說,好心提醒一句,小兄弟你的印堂發黑,此次大劫不好應對!”大鬍子斜眼看了看旁邊的王行,神經兮兮的說完這句話後,立馬又換成了標準的計程車嘴臉“天橋是吧?五塊...”
我們這種小縣城計程車基本都不打表,司機會根據路程的遠近給個大概價位,價錢一般還算合理,給完錢以後,大鬍子一腳油門踩到底,載著我們就朝天橋出發了。
十幾分鍾後,到達目的地,我匆忙甩給大鬍子五塊錢,開門就往下跑,大鬍子把腦袋伸出車窗外“滴滴...”按了兩下喇叭,玩味的笑道“小兄弟,我白天就在天橋上賣刀,很好找的,相信你肯定會用得上我,咱們下次再見嘍!”
看我站在原地發呆,王行勾著我的肩膀朝著緩緩離去的計程車背影唾棄道“這傢伙腦殘吧,沒洗臉就是印堂發黑,那特麼我肚子餓的咕咕叫,是不是就是厄運纏身了?康子別聽他臭白話,把心收到肚子裡,一切妥妥的!”
儘管心裡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結合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不自覺的吞了唾沫,小聲道“行哥,我覺得他說的話有時候挺準的...”
“準個毛,他要是真那麼神,為啥不算算這期的福彩、體彩出什數,瞅他那個逼樣,你覺得狗日的是那種視錢財如糞土的人不?”王行滿臉不屑的拽著我跑上天橋。
之後我們倆人圍著天橋來回轉悠了半天,設想如果有警察,會從哪個方向來抓我,我又應該怎麼逃,研究了好幾條方案後,終於確定下來一條目前為止最可行的方法,我們倆又打車返回了醫院。
回到病房以後,謝澤勇和毛毛正眼巴巴的盤腿坐在地上打撲克,謝澤勇的臉上貼滿了小紙條,旁邊還放著幾份沒有拆包裝的一次性飯盒,見到我們倆人回來了。
謝澤勇一把將臉上的紙條全撕掉,撲克往地上一摔,朝著毛毛吼叫道“不玩了,不玩了,餓的咪咪疼,如果不是老子太餓沒狀態,就你丫這鬥地主水平我能打哭你...”
“二逼,你們倆人鬥地主?”王行好笑的撇了眼他們倆“那還用鬥麼?誰不知道對手什麼牌似得!”
“咋地不行啊?大哥樂意,你和慫寶死哪去了?”謝澤勇隨手抓起一包盒飯,掀開蓋子就往嘴裡扒拉,看來真是餓急眼了。
如果是平常看到他們這麼逗逼,我肯定早就笑的前俯後仰了,可是現在我是真心沒心情。
其實自從剛才聽完大鬍子的那幾句話後,我就越發的惶恐不安起來,總覺得他說的話或許會成真,不過這些想法我不敢告訴兄弟們,害怕他們會多想。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王行抓著一個飯盒靠了靠我,關心的問道“尋思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