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這狗日的就渾身來氣,拍著桌子罵道:“狗日的張希斌,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在雞心嶺要不是老子救你,你他媽早被山魈給吃了,現在居然誣陷我盜竊!”。
罵完之後我渾身舒坦,只覺得心中鬱結之氣一掃而光。
坐在我前面的年輕姑娘見我罵的難聽,便呵斥道:“注意你的態度,這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場。”。
然後他們又問張希斌,說是這個人偷了你的車嘛?還說你不要怕,在這裡他不敢對你怎麼樣,放心說。
張希斌這個人真是臉厚賽過城牆,只見他面不改色的開口道:“是他,就是他,他偷了我的車,還說要打死我。”。
好嘛!這傢伙倒打一耙,我氣的鼻子都歪了,笑了兩聲:“明明是你自己嚇得落荒而逃,怎麼成了我偷你的車?還有,你們一起去的是五個人,現在怎麼只回來一個?”。
“警官,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兒問問他,他們一起去雞心嶺探險的有五個人,現在只剩他一個人回來,這事兒不蹊蹺嗎?”。
既然張希斌不仁,那也就別怪我不義了,我把這件事捅出去,大家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果然,我這話一說,張希斌立馬就變臉了,他肯定在想,不是說好不報警的嗎?
帶頭的一見他愣在原地,就覺得事情不對,立馬安排人將張希斌押到另一個審訊室。
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笑著說:“你們最好把事情搞清楚,凡事都要講究證據,難道就憑他的一面之詞就斷定我偷車嗎?”。
“再說就算我偷車,我又怎麼會傻乎乎的開回來自投羅網?”。
我一番話說得他們啞口無言。
大概在冷板凳上面坐了半個小時,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
青年人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長的不算很好看,總體來說是中偏上,但是看起來有一種氣質,不像普通人。
頭髮很長,到了脖子附近。
嘴角上叼著一隻香菸,他衝我笑了笑:“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沒幹什麼,無業遊民。”。
“無業遊民會在車裡藏一具屍骨?”青年丟給我一支菸。
沒想到這事兒還是暴露了,我只好說:“同鄉人客死他鄉,託我運回家安葬。”。
“我們打個賭。”青年挑了挑眉,我說賭什麼?
我的賭運一向很差。
“你要是輸了就給我說實話,要是贏了我可以幫你一個忙。”。
我心想你這不是為難我麼,不過這個人很怪,我倒想看看他耍什麼花招。
“怎麼賭?”。
青年掏出一個一塊錢硬幣,往上一拋,隨後捏在手裡,“是字還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