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胡娘娘如遭重創,聲音已經變得垂垂老矣,邁著沉重的步伐從山神像下面鑽了進去。
原來山神像下面有一個暗道,就在香案後面,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胡娘娘一走,所有的動物也都從廢棄的山神廟跑了出去,眨眼功夫就都不見了蹤影。
柳爺喊了一聲:“老胡,你等等。”。
胡大爺回過頭來,一臉苦相,畢竟它積攢多年的香火功德都被柳爺給弄走了,這可是大出血。
“你不要怕,我答應你,你用老黃精來換你的功德吧!”柳爺從蛇皮口袋裡掏出一顆黃豆大小的珠子,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胡大爺大喜過望,兩隻前爪對著我們兩人連連行禮,就和那馬戲團的動物一樣。
緊接著它就捧著那天那一根黃精走了過來,胡大爺將手裡的‘黃豆’扔給了胡大爺,又說:“你欠我一個人情,我想問問你,你那廟宇的猖將到底是什麼來頭?”。
胡大爺很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吱吱吱的叫著,我聽不出啥意思。
柳爺皺了皺眉,說你寫下來。
胡大爺修行多年,已經通了人性,雖說不能說話,但寫字兒還是沒問題。
“不要惹他。”胡大爺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四個字。
“這不是我們惹他,而是他要找我徒弟的麻煩。”
胡大爺又寫:找四海觀的觀主,連我們胡娘娘也不敢惹他。
柳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難怪人家佔了你的廟口你也不敢做聲。
胡大爺點點頭,又寫:不過不是他佔的,而是別人把他放進了我的壇城。
“臥槽,那這就是蓄謀已久啊。”柳爺驚呼一聲,顯然嚇了一跳。
柳爺解釋說,土地廟是精怪的壇城,就是用來積功德的地方,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胡大爺的壇城裡多了一個猖將,他卻不敢做聲,這說明那個猖將很厲害。
更離譜的是,這個猖將還是別人放進去的,這就表示是別人故意這麼做的。
因為猖將有些是被道士收為己用,有些不服管教的則是收了封印起來,最常見的封印方式就是酒罈和瓦罐。
將猖兵收進酒罈之後,再用符籙封住,放到常人觸碰不到的地方。
“那他是不是和李青松有關係?”柳爺又問。
胡大爺卻連續寫了三個不知道,然後轉頭一縱身就跳出了山神廟,只留下我和柳爺在風中凌亂。
事情似乎越來越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