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幹嘛要執迷幫助李青松呢!”我又想不通了,柳爺說因為李家供奉著他的牌位,他在李家住了很多年,也算是有些交情了。
我說那隻要胡大爺不幫李青松,我是不是就沒事了。
柳爺瞪了我一眼,說當然不是,李青松這些天肯定把附近的亂葬崗都轉高了,才幾天的時間居然都可以化形了。
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成煞,到時候我就完犢子了。
我問啥叫化形,柳爺又說鬼是沒有實體的,一般都是一團煙霧,只有像李青松這樣的厲鬼才能化形,還能保持著死的時候的模樣。
我說那難怪他今晚居然敢進院子來,我說柳爺你就沒其他辦法嗎?你不是撿骨師麼?
“你著個屁的急!老子這不正在想辦法嗎?”柳爺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又說下次再遇見李青松就用我手上的念珠揍他。
柳爺既然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好多問了,反正現在跟著柳爺至少還算安全。
晚上睡覺,到了半夜,我忽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見門口有個人招呼我出去。
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我真的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居然是個女人,而且眉清目秀,非常端莊得體,就像古時候的大家閨秀一樣。
我說你是誰啊?半夜找我幹嘛?
“你就是鄭山河啊?”女人輕輕開口,一身淺藍色裙子煞是好看。
我點點頭,說是啊,你認識我嗎?
女人卻輕輕笑了一聲,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我想開口叫住她,但一想又怕是什麼精怪,所以還是關好門睡覺好點。
第二天一早我就對柳爺提及了昨晚的事,柳爺說你肯定做夢了,大門他關的好好兒的,我要是開門他不可能聽不見。
我抓了抓腦袋,心想難道真是做夢。
可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
上午,柳爺拿起了蛇皮口袋,讓我和他去村子裡走一圈,他手裡拿著羅盤,幾乎把整個村子都走了個遍。
而且他還在一些地方埋了一些桃木釘和柳樹葉,那些地方應該就是《青亡鬼經》上面說的凶地和絕地。
我看了幾天書,倒也懂了一點皮毛,地脈的種類太多,所以凶地和絕地都稱之為死脈。
四敗、六煞、五鬼這些地方都是很危險的。
做完這些便已經是中午了,剛和柳爺往回走,村裡便又響起了嗩吶聲。
我聽得渾身發毛,這周青山昨天才死都還沒埋,他媽的又是誰遭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