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臣不是一直想收我做徒弟麼?我現在拜他為師,想必他不會讓我就這麼眼睜睜的死了。
等我過了這個坎兒,我就不學他這一套了,到時候還是去廣州嫖到失聯,豈不快哉?
“起來吧!我答應你了。”柳不臣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就好像他一直在等我表態一樣。
“師父,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也不害臊,直接就改口,現在這情況別說叫師父,讓我叫爸爸都可以。
生死攸關,可別說什麼節操和骨氣了。
“打住,你別叫我師父,我收你做徒弟自然有我的用意,你隨便叫我什麼都成,但就是不能叫師父。”柳不臣揮揮手。
我心想你個老叨逼還擺譜。
“那柳爺,我現在該怎麼辦?”不叫就不叫,反正我也不是真心實意的。
柳不臣拿出一個灰白色的羅盤看了看,說這裡是坐卯向酉,落在震宮,酉為丁火的長生之地,正西方,屬金。
根據左青龍右白虎的格局來看,西方主殺,但在這裡卻是長生之地,白虎低頭,確實有一套。
我聽不懂這些,趕緊問:柳爺,這些高深莫測的你就不要說了,先說我咋辦吧?
柳不臣瞥了我一眼,說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但我要告訴你,你那點兒小心思趁早收起來,入了撿骨師這一行,半途而廢你承受不起後果。
唉,柳不臣真是厲害,聰明如我居然都被他看破了。
我說學就學吧,不過咱是不是先保住我的狗命再說?
柳不臣說你怕個球,有我在,你今晚去我那裡睡,先在我這邊住半個月,我保管你屁事沒有。
我低聲說,那那好吧。
但願柳老頭兒沒有斷袖之癖。
我說那我要給外公打電話說下,柳不臣擺擺手說沒事,他會和外公打招呼。
就這樣,我跟著柳不臣回了他住的地方,是村裡最偏遠的地方,山腳下。
回去之後柳不臣就扔給我一本書,叫《青亡鬼經》,上面全是地脈堪輿這些知識,還有許多看地辯屍的描述。
我問他撿骨師是不是特別嚇人,柳不臣說也就那樣吧,不過大山裡多有山精鬼魅,搞得不好是會丟了性命。
而山裡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兩種東西惹不得,一是山魈,二是人魈。
柳不臣和我說了一些撿骨師的禁忌,然後便讓我去院子裡他指定的地方看書,一棵樹下,一直要看到天黑。
我為了保命,就算不願意,也只得照做。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夜幕剛剛降臨,我就聽見表哥悽慘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鄭山河,鄭山河,你逃不掉的,我現在拜了土地爺做乾爹,你一定要給我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