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君至稱心歸
……
戨罷,她旋轉如輪,紗綾蹁躚,綵綢似活物一般,時似滾浪,時如團花。忽爾,她凝身定住,雙目迷離地望往向眾人。眼波流動處,人人皆如酣醇釀。
一曲舞罷,臺下靜寂無聲,觀者如痴如醉。
劉夏涼不喜歌舞,亦被她的表演吸引。樂聲停止,他才回過神來,發現艾離竟也看得入迷。
艾離拉住身旁賓客,問道:“此為何人?”
賓客白她一眼,“你連她都不知,還來春雨看歌舞?這位就是以‘稱心’舞聞名,滿樓春雨清歌坊新請來的紅牌憐憐姑娘呀。”
憐憐姑娘?艾離目露思索,盯住她不放。
此時,賓客方如夢初醒,掌聲雷動,喝彩不絕。
憐憐姑娘纖腰微曲,螓首深垂,朝眾人嬌嬌柔柔地施了一禮。抬起頭來,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帶怯地巡禮過全場,不期然與艾離的目光相對。她忽目露驚色,急轉身形,去往臺後。
艾離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劉夏涼拍了拍她,“離姑娘,既然令弟不在前臺,咱們只能去往後院查詢了。”
艾離冷聲道:“不必去找,我已知他現在何處。”
“在何處?”
“他剛剛下臺。”
劉夏涼目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你的意思是,那位憐憐姑娘就是令弟?”
“正是。”艾離沉著臉道。
二人去往後院,找到舞坊老闆。
舞坊老闆是位濃豔婦人,約莫三、四十歲,身段保持完好,可謂風韻猶存。
艾離直接對她說道:“我要見剛才跳舞的紫衣人。”
老闆娘打量著她,不由笑了起來,“想不到我家憐憐魅力如此之大,以前想見她的都是公子,現在連姑娘也被他吸引。不過憐憐姑娘事務繁多,無暇會客。”
艾離心中焦急,正欲講話。劉夏涼拉了她一下,在旁說道:“我們誠心而來,只為見他一面。請教媽媽,如何才能見到他?”
老闆娘笑道:“算你識相。想見到她也並非不可通融,500兩銀子一次。”
艾離皺眉,“我沒那麼多錢。”
“那就免談!”老闆娘一下子沉下臉來,“500兩一次,概不賒欠。”
“好!我這就去取銀子。”艾離不欲與她多言,轉身即走。
出得歌坊大門,她對劉夏涼道:“劉大哥,你能不能借我些銀兩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