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長風不好意思地笑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嗎,而且我感覺挺帥的,哈哈!”其實他這話就是開個玩笑,想要化解這尷尬的氣氛。確實他根本沒理,他的傷勢實在重了些,但當時眾人都在逃命,他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傷勢說出去擾亂軍心。心裡就想著就算自己真的死了還有死智痴可以帶著他的軍隊打勝仗,誰知道他會來這麼一出。
施執茲撇開臉不理他。流長風忙扯開話題,“對了,死智痴。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會水啊。”
施執茲淡言道:“我是嶺南人,那裡多多少少會遊些。”流長風隨便‘哦’了兩聲,頭還有些沉,剛想再睡過去。
“不要睡!”施執茲看著他十分蒼白的臉,慌忙道。
流長風不明所以。
“那個,將軍。跟我說說你來這疆場的原因吧?”
流長風開始還有些疑問,但是見他開口便也順著講吓去了。
“你知道的,皇城的人日子過得太過於安樂,明明生活和美卻總是看不清現實。從未踏入戰場的人總是不知道他們的性命被千萬人守護,他們所揮霍的財物是千萬護城將士的血塊所凝結。我家五代貴族,從文理政,從未見過血染山河的場景。我就想既然本公子英姿煞爽,輕狂不羈,那就讓我成為這疆場上從書屋中殺出來的修羅。所向披靡,揚名立萬。”流長風兩手枕著腦袋,努力扯起一個驕傲的微笑,好一個風流少年。
施執茲愣了很久沒有說話,緩緩回過神後,“你個二貨!”
流長風這就不樂意了,支起半個身子抗議道:“唉!你這人怎麼這樣。本公子深情並茂說了一大堆,你竟然還罵我?!你的良心呢。”
施執茲早就對他的厚臉皮免疫,但還是不由得眼前一黑。“為了個揚名立萬跑到戰場來,不是二貨是什麼?”別侮辱二貨。
“也不全是因為這個……我這人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懂,哪能閒下來讀書啊!既然拿起劍,那就應該去向更需要我的地方,以一人之力守護萬千國民那也是一種驕傲啊。唉,你這死智痴不會懂的。”
施執茲看了他一眼,又別過頭。“十足也不過一個有抱負的二貨。不過,我很佩服。”
流長風眨眨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後又見施執茲道:“從風流灑脫的貴族公子成為叱吒疆場的旋瞑將軍,你確實是個傳奇人物。”
流長風這人本來就嘴欠,聽了這話,人都要驕傲到快飛起來了。只見他哈哈一笑:“終於能在你嘴中聽到一句人話了,真是難得啊!”
施執茲立即到:“但這依舊改變不了你二貨的本性。”
流長風臉一黑,疑問道:“死智痴,為什麼你看著斯斯文文的,嘴上怎麼就不懂得給自己留點德呢?”
“對你?不需要!你天生長著一張討罵的臉。”
“死智痴!你對本公子英俊的外貌有什麼意見嗎?!”
……
這個話題開的頭,流長風感覺精神比剛才好多了。
兩人在這山洞中過了一夜,時不時聊會天,流長風感覺今晚的施執茲話莫名有些多。流長風在洞中養了兩天傷,等好得差不多了,兩人才慢慢離開,想要趕往塞北。後面追兵肯定也不會少,兩人只好格外小心。
這天,兩人來到河邊取水,正巧遇見兩位漁夫,不小心聽到他們的談話。
“聽說了嗎?紀將軍前兩天抓到旋瞑戰俘,據說還是旋瞑國的什麼皇子。”
“早就聽說了,紀將軍被旋瞑那兩位逼了那麼久,總算能高興一回了。
“哈哈,那是!”聞言兩人皆瞳孔微縮,回過神後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施執茲走上前虛心向兩人查探,後來才知道三天之前旋瞑的一位皇子在青權邊陲被那裡的守衛發現,現在被紀情扣在軍營中。
一路上兩人一片陰霾,心中鬱悶不已。青權國和旋瞑國兩地相連,兩國的人民長相併沒有多大的差異,口音也是如此,為什麼他們那麼肯定抓的人是旋瞑的人,而且還是位皇子。如果光是聽兩人這麼說他們肯定不信,但是剛才他們也打聽到那名皇子名叫司空玦。再加上之前他們被圍剿時記得紀情曾說過如果他們不投降的話他們就會後悔的,那時他們一直認為紀情腦子有病,現在才明白原來他說的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