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更多的細節和時間再做考量,但無論我的答覆如何,三天之後你都一定會看到結果。”
雖然沒有明確地回應侯爵夫人的要求,但夫人也似乎可以接受這一說法,她微笑著點了點頭,三根手指只留下了一根輕輕拍打著自己自殘後的臉頰。
“當然沒問題,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多做一點考慮也是件好事。”夫人就這樣抖著袖子,又露出了她手腕處一道道像是割腕自殺過的血痕......
那看著駭人至極的口子向著皮肉深處凹陷著,或新或舊,或長或短,像是一條條荊棘的鐵絲導致的勒痕帶有暗紅色的血跡與反覆被手指扣下的血痂扭曲陰暗。
“神父在郊外有著一座私人的小教堂,走私貿易以及貴族們貪汙漏稅的證據抄本都大機率被他藏在那地方。
神父近來幾日的行程安排,也都會待在小教堂裡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因此附近會有重兵把守,想要輕易的接近他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說到一半,夫人的手指摸向了自己的嘴角,又慢慢地伸進了慘白的唇中讓牙齒撕咬著指肚,低下脖子咬破了指尖面板,吸允著自己的血來。
“不過我很欣賞他和那些清教徒截然不同的品行,除了貪財吝嗇之外,他懂得如何放縱自己的慾望......”
再次抬起頭來時,那目光詭異,說不清是在發笑還是在悲慼。
“被他威脅控制的教區之內,總會送些被閹割過後的唱詩班男孩供他品味。
在那段時間裡,也懂得害羞的約翰神父總會找些藉口自己支開教堂附近的衛兵。
那就是對他下手的最好時機......”
夫人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手指從尖牙上扯下,劃開了一道可憎的血口。
“我可以幫你,讓那個本應該送給神父的男孩不能及時到場,或是永遠都不會到場,而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想辦法了。
幹掉那個虛偽的蛀蟲,為民除害又有什麼不好呢?我親愛的烏鴉伯爵。”
凱撒認真地聽完了對方說出的每一個字,無心去顧及夫人那份自殘的癖好,完全陷入了抉擇的沉思當中。
而後在不知不覺當中,那位侯爵夫人又突然地接近了自己,滿是鮮血的唇齒靠在了凱撒的耳邊又好奇地問著。
“差點忘了問你,親愛的......等到這教宗國一切混亂的事態都結束之後,你需不需要我來幫你弄一頂皇冠戴一戴?”
那一句話簡直要比今天所有詭異的經歷都要令人寒芒在背,也讓凱撒微微的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眼神飄忽不定漸漸匯聚在了少女那副壞笑著的表情之上,不等凱撒意識到這所謂的皇冠代表著什麼時。
那死寂已久的方向又突然傳來的沉悶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