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的海族傷亡不大,膽氣仍在,於是,很自然的變成了一股惱人的力量。
劍光起,斷臂落地,沈子蹇未哼一聲,鼓勵的看著執劍的夏嵐。
夏嵐忍住了淚水,將一塊巴掌大的器物按在了沈子蹇左臂的斷面上,那器物一陣收縮,封死了創口,大量的寒氣湧出,止住了出血。
南宮碗一腳踢出,將纏繞著黑氣,漸漸萎縮的斷臂送進了黑暗之中,隨後,舉錘上撩,清脆的碰撞聲連續響起。
響聲過後,南宮碗脫力的跌坐而下,不待坐實,大錘砸向了地面,南宮碗借力站起,繼續隨著護罩開始了移動。
雙錘上新添了不少的創傷,其中的兩處凹坑尤其明顯,這讓南宮碗心疼不已。
包紮完畢的沈子蹇攜著夏嵐回了防守位置,頂替他們的一具人偶退了下來。
操控人偶的虞勝咳嗽了兩聲,也有些力竭的徵兆。
他控制了八具人偶在協防,其中的五具已經成了一堆廢料,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出人意料了。
不祥的陰雲在眾人心頭縈繞,雖是誰也不去提,但這陰雲卻自顧自的厚重了起來,散發著陣陣死亡的惡臭。
一具人偶的手伸出了護罩,又急速的縮回,那手的光澤黯淡了一分。
“黑霧要散了!再堅持一下!”
虞勝的嗓音有些啞,蒼白的臉上有了微微的光。
又經歷了一輪艱苦的固守,期間似乎有光慢慢的在黑霧中擴大著。
護罩內殘喘的眾人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這幻覺久久的不散,慢慢的亮了起來,慢慢的和虞勝的話一起變為了現實。
護罩消失了,下一瞬霧散了,再下一瞬姚鶴與隱藏在黑霧中的敵人現出了身形。
姚鶴手持著坐鎮識海的基臺,那是把古樸卻又讓人覺得華美的劍。
姚鶴好似化為了一隻鶴,而那劍則化為了鶴喙。
鶴在舞,追著退散的黑霧翩翩起舞,藏在霧中的宵小在猝不及防下紛紛授首。
一隻只的海族隨著鶴喙的軌跡頭落肚開,各色的血液噴灑而出,在黑暗中開出了朵朵鮮花。
舞畢,時間卻未能跟上,道道殘影還在追趕著舞者,朵朵血之花仍未殘敗,這舞華麗無匹,彰顯了姚鶴身法中暴力的美與無邊的威力。
沈子蹇幾人見過姚鶴出手,但那時是砍在了烏龜一般的林宇身上,所以威力未顯,幾人不得不承認有些看輕了姚鶴的實力。
夏嵐看著沈子蹇的斷臂,憂愁未像黑霧般未散。
“你說,姚堂主上輩子會不會是個殺魚的啊?”
沈子蹇看著地上整齊開膛的海族,有著獨屬於鐵憨憨的疑惑。
夏嵐展顏一笑,恢復了一些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