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門迎賓區的小樓,那是龍虎門對外的一塊臉面,隔三差五的還是有人打掃的。
所以林宇以為弄個十分鐘衛生就差不多了,事實證明,半小時都不夠,只因有丁寧城在。
以小桌上的花瓶為例,林宇隨意撣了撣瓶身的浮塵及桌上的浮灰,就打算收工了。
丁寧城看的眉頭直皺,拿出隨身抹布,瓶子桌子一通好擦,擦完拿起花瓶,將瓶底又擦了個乾淨,以為完事了?早呢。
丁寧城將花瓶交給林宇,自己對著桌子又一頓猛搓,直到花瓶長久覆蓋之處的桌面色澤,與其他地方的色澤完全一致才罷手。
林宇放好花瓶,仔細一瞅,感覺桌面的漆都薄了一層,看著都感覺疼。
丁寧城拿起花瓶又挪了不足一厘米的距離,這才滿意,剛轉身,又猛地轉回,慢慢的慢慢的旋轉著花瓶,直到花瓶呈現出一個與原先分毫不差的狀態,才罷了手。
“好久不打掃衛生了,有些生疏。”丁寧城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喂喂,大可不必啊!林宇三人第一次知道打掃衛生竟有這麼多的講究。
吱呀一聲輕響,院門被輕柔的推了開來。
獸皮女子一臉嬌羞笑容的從門口走了進來,腫黑的右眼,滿頭滿臉的塵土有些破壞畫面的美感,來人正是先前哐當推門的女魔頭甄洛嘉,此時溫柔的出水,簡直判若兩人。
“好過分,真的打人家!”甄洛嘉看了眼丁寧城、低頭埋怨了一聲。
擋在丁甄兩人間的林宇立刻讓開了,好熟悉的目光,這目光與夏嵐穿刺了他無數次,射向沈子蹇的目光一模一樣,這是愛的目光,對單身狗極具殺傷力。
“你是敵非友,打你怎麼了?”丁寧城皺了皺眉:“別靠近了,你太髒!”
甄洛嘉聽話的站住了,撣著身上的塵土,輕聲道:“打是親罵是愛,沒事的。”
甄洛嘉仔仔細細的撣著塵土,哪怕是受傷的眼也是不顧疼痛的想揉搓了個乾淨,揉的眼淚水都出來了也沒罷手的意思。
此情此景,同為女子的葉漪看不下去了,主動上前幫著甄洛嘉清理。
不得不說,這天劍山女魔頭確實邋遢了些,蓬亂的頭髮上,沾著不少不知名的贓物,裹體的獸皮顏色斑駁,不少凝固的血跡根本無法清理。
葉漪大搖其頭,這狀態不被潔癖癌晚期的丁寧城嫌棄,那才是出鬼了!
“你,你叫什麼名字啊?”甄洛嘉感覺自己乾淨了不少,終有勇氣開口詢問了。
丁寧城沒理她,自顧自的和茶几較上了勁。
“我來,我……”甄洛嘉自告奮勇,可又發現茶几似乎比自己乾淨了不止一個等級。
“他叫丁寧城。”葉漪幫著回答了問題,丁寧城聞言再次皺眉,卻也沒怎樣。
“丁寧城,丁寧城……”甄洛嘉反覆唸了幾遍後,將名字牢記後,又用手在泥地上寫了起來,“是這個丁寧誠嗎?還是丁凝成?”
“寧是安寧的寧,城是城市的城。”葉漪指正了一下,這女魔頭不講衛生的習慣,一時半會怕是改不過來了。
“姐姐人真好,姐姐叫什麼啊?”甄洛嘉乘熱打鐵的套著近乎。
“別喊姐姐,誰大還不一定呢,我叫葉漪。”葉漪看了看甄洛嘉不同與亞裔的臉龐,看著還蠻成熟的,但行事風格則有些小孩子氣了。
“丁寧城喜不喜歡抱我這種金磚啊?”甄洛嘉問了個讓人發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