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殿處在天祥殿的西北角,周圍種滿修竹。遠遠的看去只見隱約翹起的殿角在夜色中猶如蒼鷹踞蒼穹。
“這些竹子還是九殿下出生那年種下的,如今都已經參天了。”宮人似乎特意說給李玉顏聽的,“九殿下幼時夏夜裡經常在竹林裡習武到半夜呢......”
“是的,是的。”緊跟著九殿下的坤德好不容易找到了說話的機會,“那時候奴才就一直陪著殿下呢,這裡的一草一木都那麼可親......”
只是九殿下人到底去哪裡了, 為什麼還不回來。坤德心裡暗自叫苦。
“不就是一塊竹子嘛!”花影很是不屑,“我們家東苑的竹林要比這大的多......”
宮人一時無語,李玉顏的這個丫頭看來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敢隨口就來。
關鍵是李玉顏根本不管。
接下來的路,宮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處在深宮,關於九殿下和九王妃的事, 她也是時常聽人議論的。
太后讓她帶著周煊和李玉顏去寢殿, 路上多提提周煊的好,想必是讓李玉顏更喜歡周煊的。
九殿下這門親事,太后一開始是不怎麼願意答應的,後來周煊一口答應了,太后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兩人都已經是夫妻了,夫妻恩愛自然是太后所願了。
殿內早有宮人安頓好了一切。
也就住一個晚上而已。
之前這個小太監也就和她一個屋簷下住了那麼久,這一切對李玉顏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這個小太監今日的表現遠遠出乎她的意料。
洗漱之後,李玉顏坐在紅豔豔的喜床上,望著在窗下熟練放好軟塌的九殿下問:“你好像說過你也是從小跟著周煊的?”
“是的!”九殿下連忙坐直了身子一臉恭敬的回答李玉顏。
“噢!”李玉顏盯著眼前低眉順眼的九殿下拍了拍身下的喜床,“過來坐!”
周煊一驚看向了李玉顏。
坤德連忙道:“王妃,你又想做什麼?”
“讓你來你就來!”床邊花影一擼袖子,“哪那麼多廢話!”
周煊笑了笑,起身緩緩走到了李玉顏面前,隔著李玉顏老遠坐在了喜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