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鳳迪笑了。
“十天!”周煊連忙道,“你是知道的,赤墨其實是個特別心善的人。就像這次,他原本給了我三天時間,若是找不到素行就要殺了我洩憤的。但是中途我給他去了信,說是已經有了素行的蹤跡了,他便寬限了時日。你信我,我有把握說服他的。”
“好啊!”鳳迪長長吐了口氣,“我就給你十天!”
“好!”周煊點頭,“你幫我易個容,我想去看看!”
“你想易容成什麼樣?”鳳迪嘆道,“她身邊,現在有母妃,有醫女,有丫鬟,還有護衛和軍事的,你沒有用武之地的!”
“我不需要讓她知道。”周煊連忙道,“我只想遠遠的看看她,確定她安好就是了。”
“行!”鳳迪點頭,“但是你千萬要忍住了,千萬別讓她認出來了。她剛剛見過她的兵,此刻,將你抽筋剝皮的心都有了吧。”
“恩!”周煊點頭,“我知道了!”
最後周煊換了一身,藏青的道袍,化了一張路人的臉。
周煊住進隔壁的客棧的時候,夕陽正濃。
周煊跟著店家走進內院的時候,就見身穿粗布衣裙的胡菲領著一個半大的孩子往外走。
周煊是見過胡菲的,,臉皮細嫩,嬌氣十足,和麵前這個滿面滄桑兩腮通紅的女子判若兩人。
一年的時間而已,一個人的改變竟然這麼大。
周煊心頭一酸連忙讓到了一旁。
“姐姐真的完全康復了嗎?”那孩子低聲問。
為避耳目。出了小院子,沒人再說娘娘和公主殿下,谷秋歌便稱韓玉顏姐姐了。
“差不多了!”胡菲回道,“只是氣血虛,需要多調養才是。”
“要是讓我找到那個黑心的,我一定也讓他嚐嚐被活活餓死的感覺!”
“好了!”胡菲催促道,“快點取了食材回去就是了!少說話,知道嗎?”
經過的時候,胡菲看了一眼周煊。
周煊垂目避開了。
聽著胡菲和那孩子走遠了,周煊才往前走,只是他才走兩步就見黑著一張臉,穿著一身淺灰色布袍的頭上只挽著一個偌大發髻的韓玉顏快步跑了過來。
那樣子就像他初次見她的時候一樣。
只是那雙眼睛,再沒有了初見時候的靈動和光彩。
周煊只覺得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一雙眼睛更是像是被定在了韓玉顏的臉上。
“這位道友!”韓玉顏見周煊一直盯著她不由問道,“我們認識嗎?你怎麼這麼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