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擋在李玉顏面前的花影見李玉顏捧著一幅絲帕淚流滿面的頓時嚇壞了,“您怎麼了?”
這兩日李玉顏埋頭看書,花影就覺得不對勁了。
李玉顏最不喜歡的就看書了。
“沒事!”李玉顏吐了口氣,將帕子摺好。
帕子旁邊是一條毛茸茸的狐尾,赤紅色的狐尾。
李玉顏伸手抓起了狐尾。
狐尾出手微涼,就像是那次深秋山裡的涼風。
那次和她赤墨一起進山採藥。
老遠就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紅狐被一個捕獸夾死死的夾住了脖子。
“還能救嗎?”她蹲下身撫了撫紅狐的腹部,涼的。
“可惜了!”眉心帶著紅色印記的赤墨蹲在她對面,“她抗不過了。”
“埋了吧!”她嘆了口氣,“可憐了啊!赤墨你說這獵人怎麼就這麼狠心呢!這紅狐眼見就做媽媽了。”
“可不是!”赤墨皺著眉頭越發顯得眉心的紅痕跡顯眼,“人心很多時候比野獸狠多了。素行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你記得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那個姓顧的兄弟倆來歷不明,你千萬不要被他們的殷勤迷惑了。”
“你看你!”她望著赤墨嘆了口氣,“好端端的又說他們做什麼!我這不是都離開了嘛?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再說了,他們也沒有多殷勤嗎!你瞧那個顧逸興,仗著自己長得好看,都不怎麼搭理我呢!”
“老毛病又犯了!”赤墨氣鼓鼓的掰開了夾在紅狐脖子上的獸夾,“你自己長的好看還不夠嗎?他是好看,那也沒你好看啊!再說了,你選駙馬,也不能只外表啊!”
“我又沒選他!”她對著赤墨笑道,“你放心吧,到時候若是我選不到如意的駙馬就拉你過去充數好了!”
“怎麼是充數?”赤墨有些氣惱,“你直接選我不就行了!”
李玉顏抓著狐尾,記憶如排山倒海般的湧現出來……
這邊齊悠遠正對著冰棺暗自垂淚。
之後小心翼翼的伸手撫了撫冰館中面色蒼白的女子:“你是不是怪我……怪我賭氣走了……怪我沒有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去你身邊……怪我去晚了……我要是早一點到你不死……說到底都怪我……”
金面罩站在齊悠遠身後長長嘆了口氣,“殿下……你又何苦自責,當時娘娘那種情況您又如何走的開!要怪只能怪那個狼心狗肺的周煊!”
“他欺騙了公主殿下的真心……”
“他沒有!”齊悠遠突然對著金面罩大吼,“素行對他才不是真心!從始至終她都是用假臉面對他的!她還在測試他!”
“是是是!”金面罩連忙道,“殿下說的極是!公主殿下只是氣周煊害她國破家亡!所以這個仇我們替她報!”
“沒錯!”齊悠遠咬牙,“這個仇我一定替她報!你再去叫陣!若是周煊還是裝死不出,就將他們周軍趕緊殺局,一個活口都不留!”
“殿下!”金面罩連忙道,“可是探子也說了,周煊真的是舊傷復發昏迷不醒的。這個時候殺了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去!”齊悠遠小心翼翼地蓋上了冰館,“私下裡給周煊喂點還魂草,讓他好好活著!素行沒醒過來,他不能死!我要讓他親眼看看素行的樣子!我要告訴他,素行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