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雪牙城的路上,白雙沿路表現得中規中矩。若非駱孤行問她非答不可的問題,能不說話她一定不張嘴。
“雙兒。”駱孤行今天耐心特別好,他學著那些小奶狗,柔聲細語問:“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為什麼過了三年還是沒有回木星去?”
白雙看著窗外,似是在發呆。也不知她是沒聽到駱孤行的提問,還是故意不作答。
駱孤行倒也不急,反正小飛船裡只有他們兩個。既然說話沒用,那就動手吧。
駱孤行一隻大手摟上白雙的肩膀,上手瞬間,白雙整個身子登時就僵了。“怎麼?怕我?”
“怕。”白雙小聲說。
“怕什麼?”駱孤行湊過來,貪婪地吸一口白雙髮梢的味道。還是原來的味道,白雙從來不用香水,她身上的味道獨一無二。
白雙聲音更小:“怕你打我。”
駱孤行笑了:“你要是不做叫我生氣的事情,我怎麼會打你呢?”
可白雙卻說:“他從來都不會打我。”
“他?”駱孤行第一次覺得第三人稱是個非常膈應的代詞。好好的二人世界,幹嘛要提及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是說那個小警察?”
白雙默了一會兒,聲音小到微不可聞:“他也不會打我。”
“為什麼你要說‘也’?”駱孤行艱難腦補一番,“除了那個小警察,你還有別的男朋友?”
白雙閉上眼睛入定片刻,待她再睜眼時,她眼中目光灼灼如恆星璀璨!“駱經理,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討論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吧。”
駱孤行知道白雙的性格說一不二,尤其在面對工作的時候,白雙從來不容許任何人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懈怠。
白雙無情打掉駱孤行搭在她肩上的手掌,然後認真說:“雪牙城的城主是哈布斯堡六世,但是他的妻子叫小玫瑰·羅伯特。也就是說,他們夫妻兩結婚後,小玫瑰沒有冠夫姓。
“小玫瑰非常在意這件事情,她是女權主義的忠實捍衛者。見到她以後,你可以叫她哈布斯堡夫人,但是不能連名帶姓把她的全稱搞混。相比哈布斯堡夫人這個稱謂,她更喜歡別人叫她羅伯特女士。”
駱孤行擠眉弄眼好一陣:“你們女人都很在意這些?”
“明明是男人更在意。”白雙說,“我爸爸是吳穹,但是我跟另一個爸爸白青姓白。”
駱孤行不禁搖頭:“你生父姓白,你跟你生父姓不是很正常的嗎?”
白雙一臉嚴肅說:“吳穹也是我爸爸。”
“行行!”駱孤行沒辦法在這個問題上胡攪蠻纏,“到雪牙城以後還有什麼要注意的?”
“要注意‘天密城’這三個字。”白雙說,“所有人都知道,雪牙城和天密城水火不容,號稱全太空兩大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