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蓁瞧著安叔同身上的傷,也不全像是自己打的,不過安叔同身上那最重要的一腳還真是她臨時興起補上的,言蓁蓁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沒錯,這傷是我打的,不過我絕不承認我打了安叔同安公子,我打的是綁匪匪首。”
言嘉嘉和言婷婷隨後進來,兩個人看到血葫蘆似得安叔同,二人驚叫一聲,言嘉嘉眼睛一閉,竟是翻倒了過去。
另一邊言婷婷也是暈了過去。
府醫只好棄了安叔同,手忙腳亂來求救言婷婷和言嘉嘉。
場面一陣兒亂哄哄的,言伯和忍住想要上前關心言嘉嘉,抬手一指素梅:“今兒你們去上香了?可有看到安寧侯的大公子?”
素梅顫顫巍巍的道:“奴……奴婢沒看到安公子,倒是看到兩夥子黑衣人要綁我們府上的馬車,後來打殺起來。小姐和奴婢幾個都被血糊糊的嚇暈了,馬車伕嚇的棄車而逃,是三小姐和同去的家丁,趁著兩夥子打殺的時候,趕上馬車,帶著所有人跑了。”
“胡說,明明是言蓁蓁和我兒相約在華清寺,你們怎可能沒見到他?你們是不是串了供詞?”安寧侯夫人見一個丫鬟說的,和她所想的也不同,氣的跳腳,一邊是昏迷不醒的兒子,一邊是兒子已經被官衙認定是匪首,如果不把言蓁蓁弄去說他們是有約,此事不能善了。安叔同下身之傷是好不了,她不能雞飛蛋打。
“第一夥子綁匪把我們脅迫到一個小院子,第二夥子衝過來就是砍殺,只有三小姐和一個家丁沒嚇暈。”素梅起先聲音還顫,之後越說越是順當:“逃出小院子沒有多久,林嫲嫲帶人尋了來,把小院的事情報了官。奴婢是沒看到安公子,倒是看到兩夥子穿黑衣蒙臉的漢子,喏,他們穿的衣服就是安公子身上的,一絲兒不差,奴婢說的絕無虛假。”
“胡說,你們言府上下沆瀣一氣。”安寧侯夫人開始口不擇言起來:“一個言蓁蓁與我兒勾搭,居然倒打一耙。”
“爹,娘,送客吧,兩個姐姐需要照顧,有事情,咱們官衙見 。”言蓁蓁說完,扭頭朝滑竿上看了一眼:“安公子這一身黑衣衫,應該在官衙裡有了記錄,爹,你好歹是個侍郎大人,可以親去官衙問問,須知我們三個言小姐,可是一起遇到的綁匪,也就是我平常在村裡見多了殺豬宰羊,不怕這血淋淋的場景。爹可要好好問問官衙裡面的人,這可是京城啊,天子腳下,光天化日之下,哪裡來的綁匪?指名道姓的要綁言府的小姐?”
言伯和還沒開始指責言蓁蓁,就被她拿話堵住了。
言蓁蓁一口一口,言府三個小姐光天化日之下遇到了綁匪,報了官的,就把言伯和堵的插不上話:“明日我自會去衙門問個究竟。”
見討不到便宜,兒子羞處的傷也被人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安寧侯夫人面露猙獰:“我們走,此事我們沒完!”
言蓁蓁有禮有節的朝安寧侯夫人後背行禮:“恭送安寧侯夫人,以後常來做客啊,或是我們去安寧侯做客,府上的宴席,真是叫人吃一次就永生難忘。”
“哼!走著瞧!”安寧侯夫人帶著兒子拂袖而去。
“府醫,大小姐和二小姐這是——”言夫人趕緊走到言嘉嘉與言婷婷身邊,這兩個雙目緊閉,面色慘白,牙齒緊咬,一動不動的,看著就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