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師兄?
從她回到京城,其餘三個師兄還沒露過面,應該是三師兄或是五師兄中的一個。
言蓁蓁想到這兩個神出鬼沒的傢伙,信了幾分:“我自小跟他們長大,師兄們就是我的哥哥們,他們很愛護我的。”一想到自己的親哥哥言清,言蓁蓁撇撇嘴:“我師兄們個個都比我親哥哥好千倍,百倍。”
言嘉嘉指揮著青梔點了好幾盞燈環繞在她周圍,她拿了繡繃,放在腿上一針也沒繡:“翠竹出去打聽事情,怎麼去這樣久?”
“小姐,這時候府裡落了鎖的,進出沒那麼方便,估計要明天早上了吧?”青梔猜測道:“要不,小姐您別繡花了?傷眼睛。”
言嘉嘉也沒心思繡花,她很想弄明白言蓁蓁是怎麼逃過自己的眼睛,把安然弄進馬車的,難道之前在房裡給言蓁蓁下的藥失效了?言蓁蓁其實一直在裝暈?然後趁房裡只有她和安然的時候,把安然弄暈了?
目前只有這個解釋最合理。
整個事情只有安然的大丫頭知道些實情。
“言蓁蓁這泥腿子太邪門了,幾乎每次都能叫她僥倖逃脫。”言嘉嘉提及這一點,心裡越發惱恨言蓁蓁,這泥腿子來搶她的寵愛不說,幾乎次次逃過她的設計,而言蓁蓁根本什麼都沒做就能坐享其成。
這叫她如何不恨?
青梔偷偷打量著言嘉嘉的神色,小心的道:“奴婢聽老人們常說,一個人的好運氣是有限的,她可能一次兩次有好運氣,遲早會遇到厄運,只不過是時機不到。”
時機不到嗎?言嘉嘉微微眯了眯眼眸,言蓁蓁這泥腿子,除了點小聰明,還有點運氣,難道她就真的拿言蓁蓁束手無策了嗎?她不信這個邪,她把手裡的繡繃遞給了青梔:“把燈熄幾盞,我突然想睡了。翠竹回來就把我喊起來。”
“是,小姐。”青梔把繡繃放到一邊,上前吹熄了幾盞燈,只留下一盞距離最遠的,她自己坐在外間候著,等著言嘉嘉召喚她。
翠竹打聽完訊息之後從福生留著的側門回到了府裡:“謝謝福生哥。”
福生打著呵欠:“翠竹妹子,你不好好時候二小姐,怎麼見天兒的往外跑?”
翠竹真的是有口難言,她哪裡敢跟旁人說言嘉嘉的真面目,這時候回到府裡,她也不敢回去驚擾言嘉嘉,在浣衣坊裡和青竹擠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