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是什麼事?”江成拆開一盒披薩,邊吃邊說。
“你不是想問那個地雷亞的事嗎?!”全藏罵道。
“地雷亞?那是誰?”江成疑惑道,“你的熟人嗎?”
“你失憶了嗎?!!!”
……
“嘛,我也是稍微調查了一番,總之,這也算是這次你幫我忙的報酬吧,”全藏再一次坐到了江成的面前,緊接著說道:“確實跟你說的沒錯,地雷亞他盯上了一個獵物,或許可以說,他盯上了自己的最後一個獵物。”
“月月…嗎…”
“不,並不是。”全藏回道,“他的最後的獵物是他自己而已。他的目標並不是殺掉自己培養鍛煉出來的……作品或者說分身,而是想被自己最愛的弟子,想被自己的分身殺掉才對。”
“果然是這樣啊……”江成喃喃的說,
“確實,你的直覺真的挺準的,竟然能從那個男人的眼神中讀懂那是求死的眼神。”全藏誇讚道。
“那是因為……”江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嘛,算了。你接著說吧,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但是我也挺好奇的,他不是殺了你很多同伴嗎?還有你的父親的雙腿,為什麼不想要報仇?”
“報仇這種事已經在很久之前就沒想過了。”全藏隨意的回道,隨後語氣微微一變,“掉落在地上的蜘蛛,我連踩的興趣也沒有。”
“繼續,我想知道的是那個男人的全部。”江成一邊吃披薩一邊說。
“蜘蛛手地雷亞,原名鳶田段藏。出生於伊賀的鄉氏之中,年幼的時候就精通忍術。因出眾的才能而被稱為神童。”全藏接著說道,“伊賀是鄉氏們一年到頭都在進行霸權爭奪的土地。鳶田家在伊賀也算是有名的大家族,再加上長男還很厲害的話,其餘的鄉氏們也不會做事不管吧?所以……”
頓了頓,全藏再次開口道:“最後整個鳶田倖存下來的就只有段藏與他尚且年幼的妹妹。即使親族全被殺死,但因為有些過人的身手,他選擇了苟活。說是這麼說,不過真正的原因是他的最後的親人,妹妹被他們拿去做了人質。”
“對應該憎恨的敵人,應該吃掉的獵物發誓效忠。他那扭曲的忠誠心就是在那個時候誕生的。,和字面意思一樣,。不,應該說也只能那麼做吧,供奉將自己一族滅絕的仇敵的那種憎惡和悲傷,能夠從那種恥辱感中逃避的,也只有將自己的存在都忘掉機械的執行著一個又一個的命令。”
“他陶醉在那樣的自我中,用此來逃避痛苦。但是,那個妹妹卻無法看著自己的哥哥變成那個樣子。為了讓自己的哥哥恢復自由,那個女孩兒選擇了自我了斷……”
聽到這,江成微微嘆了一聲,道:“了不起的妹妹呢。”
“說的是呢。但是妹妹的死卻沒有讓他找回自由,而是陷入了病態一般的狀態中。”全藏也有些唏噓,“不管殺掉多少獵物,不管遭受多少痛苦,結果還是沒能保護妹妹。這份痛苦一直糾纏著他,直到今天。”
“所以,才想再一次現在自己弟子的對立面,想成為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最得意的弟子的仇敵嗎?”江成輕嘆一聲緩緩的說道,“這是……贖罪嗎?還是說,這是沒有保護好妹妹的自己對自己的懲罰…”
“誰知道呢,但是……毫無疑問他失敗了,”全藏輕笑一聲接著說道,“計劃還沒開始竟然搶先一步被你給盯上了。真是悲哀的男人呢。”
“或許是呢,”江成也笑了,隨後轉過頭看向了房間的門口,“但是……如果一開始就知道的話,或許,會變成happyending也說不定哦。”
“說什麼傻話…”全藏還沒說完就聽到江成房間門外響起的腳步聲,“那個是……”
“啊,總之,告訴我這些真的是謝謝了。”江成再次轉過頭來看向全藏,微笑著說道,“還有,今天的披薩還是一如既往地難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