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少年關入牢籠毫不在意的回頭交談著,禁軍統領徐典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方。軍中武夫第一人的禁軍大統領覺得糟心,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壓著四人進宮。早年便是自己押著四人進入皇宮,皇帝以年少無知為由只是輕微懲罰。如今四人不在是懵懂無知的年紀,居然還做這種無德之事。一位親王,一位郡王世子,另外兩位已經是軍中正五品的將軍。
不再是交由宗人府處罰,四人已經是大梁登記在冊的官員。本該交由大理寺審案,可皇帝陛下的旨意是帶到皇宮親自斷案。大梁建國百年從未有過,作為受害者卻是沒有任何指令。讓這四大宗師之一的大將軍,心中茫然。
轉頭看著後方道:“殿下你們不能平靜一會兒,這是入宮受罰不是受賞。”
林忠說道:“徐將軍又不是第一次了,習慣就好。你看晉王殿下哪裡像是罪人,不就是打個李長河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林忠的徐典更加無奈,這哪裡是打人。若是在外面打一位國公長子,還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四人家事任何一位都不必一個英國公差到哪裡去,可是幹嗎要闖進人家府裡打,這已經不是單單打人可以定罪。畢竟是一座國公府,如今再這麼走一朝弄得滿城風雨。
劉知幸趴著看著楊塵一點都不像是罪犯,挺直身板向著路邊的大小姑娘在揮手,不像是遊街到像是戰勝歸來的將軍接受滿城百姓的讚揚。這一點讓押送的各位將士無奈,第一次覺得押送犯人如此丟臉。
四人的舉動讓這座城再次提起四公子,雖然惡名在外,更多的是打壓太平城所有紈絝不能抬頭。幾位與李長河相熟的公子見到,蕭銘投來的眼神覺得全身發寒。生怕下一個就是追著自己打,當年追殺蒙辛明的事再次湧上心頭。一度讓蒙辛明不敢出門,只要一出門便會有一人守在門外動手便打。
在徐典的押送下走進皇宮,一路輾轉抵達御書房已經黃昏。徐典將四人押到御書房帶領禁軍便離開,魏公公守在御書房外,劉知幸四人只好跪在門外等候求見。
蕭銘沒有一點懼怕而是挺直胸膛跪下,劉知幸心裡有些害怕面見哪位皇帝陛下卻是沒有一絲後悔。林忠時不時的挪動,楊塵卻是眼中看著蕭銘。那是一位陌生的蕭銘,多年相處從未見過這般的蕭銘。
許久之後御書房走出兩位老人,見到父親劉知幸心更虛。林忠見到林燮都快嚇破膽,怎麼也沒有想到大伯父會在皇宮。兩人走近劉知幸林忠低著頭不敢看一眼,楊塵低著頭不由得看向蕭銘。
劉策上去一腳喊道:“當官了,膽子大了,國公府都敢闖。”
被兩位長輩一陣訓斥,魏公公才傳達旨意讓四人面聖。劉策林燮望著四位少年走進御書房,相視一笑、林燮說道:“這小子與你年輕時可一模一樣。”
劉策不滿意的說道:“胡說,我年輕的時候可沒有這小子能闖禍。忠兒到是將你林家的脾氣學的一點不差,若不是知道,還真的以為是你親生的。”
“可不敢胡說。”兩人說著走出皇宮。
四人才走進御書房,便聽到斥責聲:“膽子大了啊,當街鬥毆都不滿足了,追到府上打,真是給朕長臉。”
才進門立刻嚇得跪下,皇帝繼續喊道:“都給朕滾過來。”
蕭銘走上前沒有下跪說道:“兒臣參見父皇。”其餘三人已經低頭跪拜。皇帝好奇的瞧著小兒子,這麼多年很少見。依稀記得當年懷裡胖乎乎的小子,已經這麼大了。
站在四人身前說道:“你們可知道哪裡做錯了,說給朕聽聽。”
劉知幸正要說話,蕭銘抬頭盯著父親說道:“兒臣沒有錯,他們也沒有錯。”一向習慣了小輩們認錯的皇帝,極其可怕的眼神盯著蕭銘。蕭銘不懼似乎能看透心靈的眼神,雙手作輯說道:“父皇兒臣沒有錯。”
“再說一邊。”
“兒臣沒有錯。”嚇得劉知幸三人看向膽子今天極大的蕭銘,差點就要認錯了。只要認個錯其實也沒有什麼事,闖府是闖了至少是沒有殺人。